不会那般服老,认命。
可是陈平安却没有直接问出口,喝再多酒,也没有提这茬。
不是关系好,喝酒喝高,就真可以言行无忌。
多少最亲近之人两句无心之言,就成辈子心结。
喝到最后。
宋凤山和柳倩偷着乐,还是年轻,老江湖桌上劝酒本事,层出不穷,防不胜防。
老年轻,喝得那叫个昏天暗地。
最后在宋凤山和柳倩眼中,两人都已经脱靴子,盘腿坐在椅子上。
好在宋凤山管着,如何都不肯再给酒,两人这才没彻底尽兴,不然估计就能喝到吐,还是吐完再喝那种。
陈平安还是住在当年那栋宅院,离着山水亭和瀑布比较近。
宋凤山喝得不多,柳倩更是只象征性喝杯。
那两坛子庄子自酿并且窖藏五年多好酒,都给宋雨烧和陈平安喝去。
听说陈平安打算后天就走,宋雨烧挥手,“再去拿两坛过来,只要这瓜皮喝倒,别说后天,允许他喝完酒立即滚蛋!”
柳倩毫不犹豫就起身拿酒去。
陈平安无奈道:“那就大后天再走,宋老前辈,是真有事儿,得赶上艘去往北俱芦洲跨洲渡船,错过,就得最少再等个把月。”
宋雨烧突然瞥眼搁放在几案上那顶斗笠,再就是陈平安背在身后长剑,问道:“背着
倒头就睡。
宋雨烧也好不到哪里去,摇摇晃晃回住处,很快就鼾声如雷。
陈平安是真醉,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勉强维持着丝清明。
宋老前辈心气,出问题。
不然以当年初次遇到梳水国老剑圣,便是因为顾虑晚辈前程,不得不答应韩元善,然后碍于形势,又需要拒绝苏琅比试,可是即便如此,今天见到他陈平安,也绝不是那般心态。
宋雨烧瞪眼道:“那你咋个不现在就走?两天功夫也耽误不得?是宋雨烧面儿太小,还是你陈平安如今面子太大?”
陈平安嘀咕道:“都说酒桌上劝酒,最能见江湖道义。”
宋雨烧拍桌子,“喝你酒!叽叽歪歪,看那个姑娘,除非她眼神不好使,不然万万喜欢不上你这种喝个酒还磨蹭男人!咋,没戏吧?”
陈平安听这话,心情大好,眼神熠熠,豪气十足,就是说话时候有些舌头打结,“喝酒喝酒,怕你?这事儿,宋老前辈你真是坑惨,当年就因为你那句话,吓半死,但是好在半点不打紧……来来来,先喝这碗再说,说实话,老前辈你酒量不如当年啊,这才几碗酒,瞧你把脸给喝红,跟涂抹胭脂水粉似……”
宋雨烧吹胡子瞪眼睛,“有本事喝酒时候手别晃啊,端稳喽,敢晃出滴酒,就少点江湖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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