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平安在马背上打个激灵,恍然惊觉已是深夜时分,人骑,已经走出大山,来到条河流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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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骊王朝,永嘉十二年,春分时分。
当入春之后,苏高山、曹枰之外第三支大骊铁骑投入战场,朱荧王朝在几条战线上都开始节节败退,京城被围,朱荧王朝君王玉玺、太庙神主,即将
算,就当是这位老夫子自己琢磨出来道理吧。听听,也不是坏事,千万别还嘴,别说什不是。
陈平安可不想与人吵架。
他暂时实在是没那份心气。
若是吃过绿桐城四只价廉物美大肉包子,说不定还能试试看。
“个个先贤背影,愈行愈远,作为后人,只是跟在他们身后,远远看眼,你陈平安会有何感觉?”
“当然输啊。”
“那失望吗?”
“对自己有些失望,做得不够好,只是对世道没那失望。”
“这样啊。”
此后又有“闲聊”。
少,脚底抹油,跑得飞快。
陈平安这会儿大致可以确定,真碰上“高人”。
陈平安笑笑,默默独自收起剩余所有竹简,然后牵马走下山巅,来到那条茶马古道,继续骑马缓缓赶路,此后再没能遇上那位老先生,相信这会儿正躲在什地方偷着乐呵吧。
陈平安在马背上,打个盹儿。
浑然不觉。
“只觉得高山仰止,如果将来真有机会,跟他们走在条路上,哪怕只是远远看眼先生们背影,应该会觉得……与有荣焉。”
“好!”
老先生松开马缰绳,身后远处那位挑担少年书童,则浑身琉璃光彩,虚幻不定。
马背上陈平安,继续在“梦中”继续缓缓骑马前行,在茶马古道上愈行愈远。
那位老先生在道路上驻足不前,样是身形缥缈,如云如烟。
老先生说得有些离题万里,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马背上“陈平安”便听着。
“道家学说,尤其是道祖所言,呵,民智未开,或是民智大开,前后两种最极端世道,才能推行,才有希望真正成为世间所有学问主脉。所以说道家,学问是高,道祖道法,想必更是高得没道理,只可惜,门槛太高啦。”
陈平安哑然无语。
这话说得……
位老先生正在为他牵马而行。
老先生笑问道:“陈平安,个人在自己心路上逢水搭桥,逢山铺路,这是很好事情。那有没有可能,能够让后人也沿着桥路,走过他们人生难关?”
陈平安依旧不自知,却已以心底心声,缓缓开口道:“老先生,只是个精打细算账房先生,可不是什教书先生,万万不敢有此想。”
此后问答。
“这场问心局,可曾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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