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说道:“来路上,跟刘老成直在闲聊,相互试探。从中得出个结论,刘老成似乎还从未跟大骊武将苏高山碰过头。”
刘志茂立即脸色微变。
两个都是聪明人,言者有心,听者会意。
已经杀到石毫国京畿之地大骊铁骑主将苏高山,是粒粟岛谭元仪都越不过座高山,当初三人在横波府结盟议事,都觉得刘老成已经搭上苏高山这条线,所以根本不屑于与谭元仪个绿波亭谍子头目商量大事,是宫柳岛直接通过苏高山,得到大骊庙堂中枢某种答复,所以才如此跋扈行事,完全不理会刘志茂和谭元仪开出条件,若是如此,刘老成如今位置,大致与苏高山平起平坐。
现在看来,三人都猜错,还是小看这位上五境修士,刘老成连大将军苏高山都未放在眼中,宫柳岛必然拥有条更高、更隐蔽线,说不定可以直接与大骊宋氏、甚至是大骊国师对话。
如那春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哪怕是刘志茂这样可谓恶贯满盈坏人,都要认。
刘老成信守承诺,御风悬停在渡口以外湖面上。
陈平安系好渡船绳子,去趟山门屋子那边,片刻之后,那块玉牌就不再汲取书简湖天地灵气。
陈平安去趟朱弦府,但是返回时候并没有带上红酥,独自返回渡口。
刘志茂脸色苦涩意味更浓,“陈先生该不会审时度势,抛弃青峡岛投向宫柳岛吧?”
陈平安摇头道:“如果真这做,就不跟你说这个。何况刘岛主慧眼独具,肯定看得出来,跟刘老成,看似关系融洽,实则根本没书简湖修士想象中那好,哪里是什见如故,相见恨晚。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如果不是那块玉牌,让刘老成心存忌惮,宫柳岛差点就是葬身之所。”
刘志茂笑道:“那就放心,陈先生如果选择跟刘老成联手,恐怕再多出两条腿,都走不出书简湖。”
陈平安玩笑道:“过年关,明年开春之后,可能会经常离开青峡岛,甚至是走出书简湖地界,刘岛主不用担心是在鬼鬼祟祟,背着你与谭元仪自谋生路。不过真说不定会半路遇上苏高山,刘岛主样不用猜疑,横波府结盟,只会比你们两个更加
刘老成皱皱眉头。
陈平安说道:“不想亲眼看到红酥就死在身边,只能毫无作为,这是最怕那个万。”
刘老成爽朗大笑,朝陈平安伸出大拇指,腾空而起,化作抹虹光返回宫柳岛,发出连串轰隆隆如冬雷震动炸响。
陈平安站在渡口良久,等到刘老成彻底远去,如释重负地抬起手,伸手擦拭额头汗水。
刘志茂来到渡口,苦笑道:“陈先生,能否据实相告,这是闹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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