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秀才摇摇头,本正经道:“真正大事,从不靠聪明。靠……傻。”
金甲神人没好气道:“就这句废话,天底下对错和道理,都给你占。”
老秀才还是摇头,“错啦,这可不是句模棱两可废话,你不懂,不是你不聪明,是因为你不在人间,只站在山巅,世上悲欢离合,跟你有关系吗?有点,但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这就导致你很难真正去设身处地,想想小事情。可是你要知道,天底下那多人,件件小事情累积起来,百座穗山加起来,都没它高。试问,如果到头来,风雨骤至,们才发现那座儒家代代先贤为天下苍生倾力打造、用来遮风避雨房子,瞧着很大,很稳固,其实却是座空中阁楼,说倒就倒,到时候住在里边老百姓怎办?退步说,们儒家文脉坚韧,真可以破而后立,建造座新、更大、更牢固茅屋,可当你被倒塌屋舍压死那多老百姓,那多流离失所,那多人生苦难,怎算?难道要靠佛家学问
道:“你这不好学榆木疙瘩,拿着这根头发去上吊算。”
金甲神人笑笑,“你想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惹恼,被剑劈出穗山地界,好去见那个大祭酒,不好意思,没这样好事情。”
老秀才啧啧道:“你还真不傻。”
金甲神人被遮掩在面甲之后神色,突然凝重起来,“你推衍几件大事,还是混沌不明?”
老秀才收敛笑意,“很麻烦。那座古老关隘,就算是亲自出马,有些用,但是极其之慢,远水救不近火。所以穗山边境上那位学宫大祭酒,不太好意思见他。最大麻烦,还是这次蛮荒天下是来真,那边出好几个仿佛是应运而生大天才,当初剑气长城那场比试,不过是那几个年轻家伙牛刀小试而已,就已经是相当不得大手笔啊。所以才要去婆娑洲找找那个迂腐家伙,提醒他别个不小心死翘翘,还要给人骂上千百年。”
金甲神人正要开口。
老秀才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中土陆氏这脉阴阳家,已经完全信不过,就只差没有把他们所有推算结果,反过来听。”
金甲神人说道:“白泽那边,礼记学宫大祭酒,碰鼻子灰。海外岛屿那边,亚圣脉大祭酒,更惨,听说连人都没见着。最后这位,不样吃闭门羹。三大学宫三位大祭酒,都这运气不好,怎,你们儒家已经混到这个份上?曾经盟友和自家人,个个都选择袖手旁观,坐看山河崩塌?”
老秀才哀叹声,揪着胡须,“天晓得老头子和礼圣到底是怎想。”
金甲神人讥笑道:“你不是自诩为聪明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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