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生气地方,不在她们这些刺客身上。
不是那些敌对修士身上,而在那些死在小泥鳅嘴中开襟小娘、各个岛屿上被牵连被相当于“诛九族”蝼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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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安给顾璨领着去间富丽堂皇屋子,不是独门独院。
就在顾璨几处偶尔会住上住间屋子隔壁。
陈平安让顾璨去陪娘亲多聊聊。
顾璨关上门后,想想,没有去找娘亲,而是个人去散心,很快身后跟着那条小泥鳅。
、别人嘴里听来、自己琢磨出来那多道理,找出自己道理中那个立身之本,第三难,难在知道之后,会不会发现其实是自己错,到底能否坚守本心。第四难,难在陈平安如何去做。最难在三四。第三难,他陈平安就注定过不去。”
崔东山直接询问陈平安最后个心关,“第四难?”
崔瀺看似故弄玄虚道:“难在有无数难。”
崔东山报以冷笑。
崔瀺不以为意,“如果陈平安真有那本事,置身于第四难当中话,这难,当们看完之后,就会明明白白告诉们个道理,为什世上会有那多蠢人和坏人,以及为什其实所有人都知道那多道理,为何还是过得比狗还不如。然后就变成个个朱鹿,咱们大骊那位娘娘,杜懋。为什们都不会是齐静春,阿良。不过很可惜,陈平安走不到这步,因为走到这步,陈平安就已经输。到时候你有兴趣话,可以留在这里,慢慢观看你那个变得形销骨立、心神憔悴先生,至于,肯定早就离开。”
它以心湖声音告诉顾璨:“刘志茂见着那块玉牌后,开始不相信,后来确认真假后,好像吓傻。”
顾璨在心湖笑着回答它:“就说嘛,陈平安定会很不起,你以前还不信,咋样?现在信吧。”
它轻轻叹息。
顾璨很想现在就去拍掌拍死,那个已经被关押在水牢金丹妇人。
但与陈平安聊完之后,知道自己拍死那个朱荧王朝刺客,毫无意义,于事无补。
崔东山哦声,“你离开这里,是急着去投胎吗?”
崔瀺哈哈大笑,伸出根手指,点点崔东山,“你得学学你家先生,要学会心平气和,学会制怒,才能克己。”
崔瀺重新望向地上那幅画卷,“觉得顾璨依旧是连错都不会认,你觉得呢?”
崔东山重新闭上眼睛,不是什装死,而是有些像是等死。
崔瀺则自言自语道:“都说天下没有不散筵席,有些是人不在,酒席还摆在那里,只等个个人重新落座,可青峡岛这张桌子,是哪怕人都还在,其实筵席早已经散,各说各话,各喝各酒,算什团圆筵席?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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