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瀺最后盖棺定论,语气平常,倒是没有太过喜悦,“这次,没有人能救他,陈平安自己,更不行。”
崔东山坐在旁,言不发。
崔瀺终于转过头,笑道:“少年郎要有朝气,为何如今比还要暮气?”
崔东山闭上眼睛,满脸泪水,轻声呢喃道:“愿先生心境,四季如春,四季如春……”
湖边楼船已经停岸,那个姓陈“中年男人”在远处树叶枯黄柳树下,终于还是没有喝酒,将酒壶别回腰间后,他踟蹰不前。
有对错混账理论。”
崔瀺微笑道:“讲理好人,遇上心底更信奉拳头、只在嘴上讲理世道,然后这个好人,头破血流,自缚手脚,画地为牢,倒要看看,最后你陈平安还怎去谈失望和希望。”
崔东山惨然而笑,“妙不可言,真真妙也。”
崔瀺此后娓娓道来,句句,如把把刀子插在崔东山心坎上。
“顾璨之母,当年那碗之恩,陈平安觉得她对你有救命大恩。”
他今年十七岁。
崔瀺站起身,伸出只手掌,微笑道:“请君入瓮!”
“你对顾璨,有不输刘羡阳亲情,将顾璨当做自己亲生弟弟看待。”
“甚至那条泥鳅,还是你当年亲手转送给顾璨。”
“你崔东山既然偷偷摸摸拿佛家宗旨来救陈平安,真救得?陈平安不是信奉那座牌坊上莫向外求吗?那些枉死之人因果,可以解释,可你旦逃禅,想要给自己个儒家道理之外佛家心安之地,可问题又来,这份与你有关最早因果,你想不想得到?看不看得到?”
“若说陈平安假装看不到,没关系,因为陈平安等于已经没那份齐静春最珍重赤子之心,你二人,胜负已分。”
“若是陈平安真正看不到,没关系,自会找人去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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