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东山抬起头,望向天空,喃喃道:“但是不可否认,高出大地山峰,像把把剑样,直指天幕那些山峰,每百年千年之间,它们出现得次数,确实越来越少。所以希望们所有悲欢离合,不要都变成鸡笼外边啄食,麻雀窝叽叽喳喳,枝头上那点寒蝉凄切。”
崔东山伸手指向高处,“更高处天空中,总要有两声鹤唳嘶鸣,离地很远,可就是会让人感到悲伤。仰头见过,听过,就让人再难忘记。”
陈平安笑道:“你能这想,觉得很好。”
陈平安犹豫下,“先生读书还不多,学识浅薄,暂时给不你答案,但是会多想想,哪怕最后还是给不出答案,也会告诉你,先生想不明白,学生把先生给难住,到那时候,学生不要笑话先生。”
这大概是陈平安生平第次承认,自己是崔东山先生。
们都去学堂上课吧,不用送,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估计夫子们以后不太愿意在看到。”
李宝瓶没有定要送小师叔到大隋京城大门,点点头,“小师叔,路上小心。”
陈平安揉揉她脑袋,“小师叔还要你说。”
李宝瓶展颜笑。
陈平安对茅小冬作揖告别。
崔东山笑脸灿烂,突然揖到底,起身后轻声道:“故乡垄头,陌上花开,先生可以缓缓归矣。”
陈平安无奈道:“这都入秋。”
崔东山使劲摇头,“愿先生心境,四季如春。”
茅小冬点头致意,抚须而笑,“以后常来。”
最后是崔东山说要将先生送到那条白茅街尽头。
裴钱与宝瓶姐姐也说些悄悄话,两颗脑袋凑在起,最后裴钱眉开眼笑,得嘞,小舵主捞到手!
陈平安与崔东山缓缓而行在最前边,直走出这条大街拐入白茅街,最后在白茅街尽头,崔东山终于停步,缓缓道:“先生,没有觉得如今世道,就变得比以前就更坏。山上修道人越来越多,山下丰衣足食,其实更多。你觉得呢?”
陈平安点头道:“应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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