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东山有些埋怨,“以后称呼崔先生就行,口个国师,总觉得你这位南苑国开国皇帝,在占便宜。”
魏羡感叹道:“小小南苑,不过大骊数州之地,当初也曾有谪仙人,留下只言片语,所以才命南苑国方士入山寻隐、出海访仙,可是不真正来到浩然天下趟,仍是无法想象真正天地之大。”
崔东山笑道:“中土神洲有位很厉害读书人,曾有沧海粟与陆地芥子之叹,以后有机会,带你去见见他,到时候你再作井底之蛙感慨,就很合时宜。”
崔东山双手扶住椅把手,摇晃,椅子随之开始“走动”,崔东山就那边像是骑马颠簸,显得极其滑稽可笑。
只是魏羡这段时日与崔东山朝夕相处,早已习以为常,在对待这件事上,魏羡和于禄就要远远比谢谢更早适应。
,就会瞬间被屠大龙,到时候被大骊铁骑踩踏碾压整个北方版图,在后发制人而得胜幕后大佬眼中,处处皆是块块可以名正言顺放入嘴中大肥肉。
崔东山之行,与魏羡坦言并无目,因时而异,是招徕是镇杀,还是作为诱饵,只看蔡京神如何应对。
魏羡不敢说崔东山定能赢过那些幕后山顶人物。
但是个蔡京神,肯定不在话下,只会被崔东山玩弄于鼓掌。
所以魏羡才有鸟鱼贪吃饵食之说。
这大概就是帝王、皇储心胸。
崔东山缓缓道:“与你说过答案,反正大隋幕后人与大骊都在比拼后手,蔡丰这类卒子生死与否,以及蔡京神之流,投诚与否,都掀不起风浪,那之所以滞留州城,不去京城书院,就其实没你想那复杂。家先生最心疼小宝瓶,茅小冬是个藏不住话,定会告诉他大隋这场不光彩密谋,这会儿头撞上去,肯定要被迁怒,骂不务正业。”
“若是与先生说那社稷大业,更不讨喜,说不定连先生学生都做不成。可事情还是要做,总不能说先生你放心,宝瓶李槐这帮孩子,肯定没事,先生如今学问,愈发趋于完整,从初衷之顺序,到最终目好坏,以及期间道路选择,都有大致雏形,那套比较冷血市侩事功措辞,应付起来,很吃力。”
“所以还不如躲在这边,将功补过,拿出实实在在成果,帮忙掐断些联系,再去书院认罚,大不就是挨顿揍,总好过让先生
崔东山摇摇头,崔东山伸出并拢双指,在空中写同样十六个字。
虎卑其势,将有击也。狸缩其身,将有取也。
魏羡皱眉道:“大隋真要撕毁盟约,孤注掷,难道是想对大骊取而代之?”
崔东山哈哈大笑,指指自己。
魏羡愣愣,拱手抱拳,“国师深谋远虑,非常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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