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瓶见裴钱竟然还没吃完那块糕点，跟小老鼠啃玉米似
，便笑
起来，拍拍裴钱肩膀，“小师叔想才多。”
李宝瓶摇晃着脚丫，
本正经道：“崔东山曾经说过，总有天，
小师叔，会遇到他最喜欢姑娘，就只能在小师叔心里排第二，说不定将来哪天也会遇到更喜欢人，小师叔也要在心里排第二。觉得崔东山在胡说八道，小师叔有喜欢姑娘，是不介意，可怎
会喜欢别人多于小师叔，对吧，裴钱？”
裴钱赶紧点头。
李宝瓶很满意裴钱态度，拍拍她肩膀，语重心长道：“以后跟着小师叔游历江湖，你要再接再厉，更懂事些，淘气是可以，但不要总淘气，让小师叔劳心劳力，小师叔，你师父，不是天上掉下来。小师叔也会有烦心事，有需要借酒浇愁
城哪儿有哪些好玩好吃，如数家珍，那份气魄，就像……整座京城，都是她家庭院。
裴钱偷看眼李宝瓶。
可以想象，身红裙襦或是红棉袄宝瓶姐姐，这些年就站在这里，等待小师叔场景。
两人坐在树枝上，李宝瓶掏出块红帕巾，打开后是两块软糯糕点，人块啃着。
裴钱说下午她自己逛就可以。
李宝瓶点头答应，说下午有位书院之外老夫子，名声很大，据说口气更大，要来书院讲课，是某本儒家经典训诂大家，既然小师叔今天有事要忙，不用去京城逛荡，那她就想要去听听那个来自遥远南方老夫子，到底是不是真那有学问。
连训诂都不知为何物裴钱怯生生问道：“宝瓶姐姐，你听得懂吗？”
李宝瓶点头又摇头道：“抄书上，其实都有讲，只是有好多问题想不明白，书院先生们要劝别好高骛远，说书院里那个李长英来问还差不多，现在便是与说，也听不懂，可不太理解，说都没说，怎知道听不懂，算，他们是夫子，不好这讲，这些话，就只能憋在肚子里打滚儿。要就是还有些夫子，顾左右而言他，反正都不会像齐先生那样，次次总能给个答案。也不会像小师叔那样，知道就说，不知道，就直白跟讲他也不懂。所以就喜欢经常去书院外边跑，你大概不知道，咱们这座书院啊，最早山主，就是教、李槐还有林守蒙学齐先生，他就说所有学问还是要落在个行字上，行字怎解呢，有两层意思，个是行万里路，增长见识，二个是融会贯通，以所学，去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如今还小，就只能多跑跑。”
说起这些时候，裴钱发现李宝瓶难得有些皱眉头。
裴钱由衷感叹道：“宝瓶姐姐，你想真多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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