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手!
它赶紧缩回手,心情舒畅,笑骂道:“好你个柳清山,真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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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祠
柳敬亭可能自己都会觉得莫名其妙,其实待人接物,向不以对方官位高低、出身好坏而区分对待,最多就是对些过火溢美文字,不予置评,些刻意讨好不予理会,可恰好是柳敬亭这种态度,最戳某些人心窝子。对此,柳敬亭也是辞官退隐后,次与大儿子闲聊官场事,那个给外人印象远远不如弟弟柳清山出彩小小县令,将这些道理,给父亲说通透,当时柳敬亭唯有饮尽杯酒而已。
柳清山则不以为然,直言不讳,反过来就说自幼就关系莫逆兄长通。
好在那位兄长知道柳清山脾性,故而并不生气,只说自己是进官场大染缸,希望柳清山以后莫要学他。
好个父慈子孝、兄良弟悌融融恰恰。
它那会儿其实心中冒出个念头,那头被自己吃掉狐妖,有没有可能,是真想要融入狮子园柳氏家族?之所以想要参加科举,有想过有朝日,以柳敬亭女婿身份,在庙堂和文章上都有所建树,最终反哺柳氏文运?
椅子都不乐意,非要让人坐着必须挺直腰杆受累。
它直愣愣盯着上方。
想起另外那个幕后大佬,手握青鸾国权柄位唐氏老人。
此人对柳敬亭不顺眼很久。
这就奇怪哉,连它这个局外人,都晓得柳敬亭之清流能臣,是根撑起庙堂栋梁,你个当今唐氏皇帝亲叔叔,咋就对柳敬亭视若仇寇?
只不过它当时光顾着嘴馋,口吃掉那头尚未结出金丹狐妖,记得自己还打几个饱嗝来着?
它转过头,感受着外边师刀房臭婆娘注定徒劳无功出刀,恶狠狠道:“长得那丑,配个瘸腿汉,倒是刚刚好!”
只可惜它不是那口含天宪儒家圣人。
哀叹声,它收回视线,无所事事,在那些不值钱文房四宝诸多物件上,视线游曳而过。
它突然瞪大眼睛,伸手去摸方长木镇纸旁边小盒子。
这两年,有多少南渡衣冠,是冲着柳老侍郎这个好名声而来?
它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倒是想起去年末在狮子园,场被它躺横梁上偷听父子酒局。
柳敬亭和他两个儿子,起喝酒聊天,不外乎柳敬亭忧国忧民,以及大儿子最新见闻,以及柳清山针砭时政。
记恨柳敬亭最多文人文官,很好玩,不是早早就是政见不合庙堂敌人,而是那些试图依附柳老侍郎而不得、竭力吹捧而无果读书人,然后拨人,是那些明明与柳老侍郎门生弟子争执不休,在文坛上吵得面红耳赤,最后恼羞成怒,转而连柳敬亭起恨得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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