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敛感慨道:“坏也纯粹,好也纯粹,这个有趣小家伙,讨厌不起来。”
正屋那边打开门,石柔现身。
她来到两人身边,主动开口说道:“崔先生确实教门敕令土地法旨神通,只是担心动静太大,让那头狐妖生出忌惮,转为杀心?”
陈平安笑问道:“理由是站得住脚,只是想问问稍稍前边两件事,第,你更多是担心谁被狐妖盯上,是你石柔自己,还是们三人。第二,既然懂得这旁门术法,能够敕令土地,事情可以不做,可话为何不先说?”
朱敛笑眯眯煽风点火,“戳中要害。”
那少爷就再打赏壶?喝过桂花酿,再喝狮子园酒水,真是酒如水。”
陈平安拒绝道:“你就别打桂花酿主意,只剩下两壶,自己都舍不得喝。”
朱敛唏嘘道:“良辰美景,醇酒佳人,此事古难全啊。”
陈平安说起正事,“世代积善之家,必有阴德庇护,此非虚言。如果没有猜错话,这狮子园风水极好,而柳氏家风又正,应当有香火小人诞生,也会有土地公庇护才对。只可惜没有崔东山修为和神通,无法敕令土地公破土而出,不然话,可以知道更多那头狐妖底细。”
朱敛瞥眼正屋那边,“老奴去问问石柔?”
石柔眼神游移不定。
陈平安摆摆手,“你心知肚明,下不为例。如果再有次,会把你请出这副皮囊,重新回到符箓就是,六十年期限到,你仍旧可以恢复自由身。”
石柔眼神冰冷。
朱敛嬉皮笑脸从袖中摸出只锦囊,打开后,从里边抽出条折叠成纸马形状小折纸,“崔先生在离别前,交予这件东西,说哪
陈平安疑惑道:“她若是可以做到,不会故意藏着掖着吧?”
朱敛看眼陈平安,喝光最后口桂花酿,“容老奴说句冒犯言语,少爷对待身边人,兴许有可能做出最坏举动,大致都有估算,可心性事,仍是过于乐观。不如少爷学生那般……明察秋毫,细致入微。当然,这亦是少爷持身极好,正人君子使然。”
陈平安想想,点头道:“那明天问问石柔。别人言语真假,还算有些判断力。”
朱敛摇头笑道:“何须明天,现在又怎?少爷是她主人,又有大恩赐予,几句话还问不得?若是只以老奴眼光看待石柔,那是痴情男儿看美人,当然要怜香惜玉,话说重都是罪过。可公子你看她不当如此柔肠百转吧,石柔所作所为,那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需知世间不开窍之人,多是畏威不畏德货色。不如先生弟子裴钱远矣。”
陈平安忍不住笑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你竟然还会说句裴钱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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