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眼劫后余生石柔,“下不为例。”
石柔轻轻点头。
崔东山刚走出去几步,猛然间转过身,脚重重踹在石柔脑袋上,踹得大半颗脑袋都陷入墙壁当中,气呼呼道:“不杀之恩,都不晓得跟道声谢?”
石柔将脑袋从墙壁中拔出来,向崔东山默默跪地磕三个头。
崔东山坐在桌旁,没好气道:“不会陪着先生路走下去,在离开后,记得别浪费这副最能抗揍身躯,要是在你没有竭尽全力前提下,家先生受伤,无论大小,就将你那点道种灵光从你神魂深处,摘出来,再拿去种植在个僧人身上。”
只鸟,就忘乎所以?”
石柔突然神色变,眼神漠然,哪怕遭受着巨大屈辱和神魂痛苦,仍是抬起头,第次与这个白衣仙师对视。
崔东山觉得有意思极,微笑道:“你这六百年前亡国遗种,道家某脉旁支死灰余烬,辛苦熬这些年,就积攒出这点隐忍功夫?都敢跟比拼棋力?问道于人,以歌答曰:形若槁骸,心若死灰。如何,被抓住根脚吧?不然就以那问道之人,用你这脉中兴之祖独门秘法,将你那点道脉仅剩灵光,彻底抹去?”
石柔满脸匪夷所思,终于流露出巨大恐慌,那是比生死更大惊惧。
她曾经在彩衣国城隍庙内那块石碑上,轻轻哼唱过首被陈平安误以为是彩衣国古老乡谣诗歌,她本以为数百年前陈年旧事,加上切痕迹都被宝瓶洲各方势力合力销毁,早已不会有人知晓内幕,而且就算是偶然从杂书上看到这些诗歌残篇,又如何能够准确推断出她真实身份?下子抓住她这头小小女鬼真正死穴?
石柔缓缓抬起头,满脸悲苦,看着这个貌若神人却心思缜密且歹毒仙师,喃喃道:“世间怎会有你这可怕人?”
崔东山嗤笑道:“这可不是先生教,是自学成才。”
石柔站起身,只敢靠墙而站。
崔东山拍桌子,“还不滚去自己屋子,杵在这里作死啊?信不信将你裤裆里那玩意儿剁下来
崔东山伸出双指,那把从眉心掠出金色飞剑,绕指飞旋,最后竟是画出道早已失传金色符箓,就像是在崔东山指尖绽放出朵气象庄严金色莲花。
石柔想要开口求饶,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发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手指,不断靠近她眉心处。
石柔闭上眼睛,嘴唇微动,以心声默默吟唱那首当年所在道脉旁支开篇歌。
束手就毙石柔缓缓睁开眼睛,发现那人已经收起手,用种怜悯眼神打量着她。
崔东山直起腰,鞋底板在“杜懋”脸上蹭蹭,如同踩在泥泞里脏鞋底,得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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