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钱笑眯眯道:“才七岁哩,所以个儿才这点高。”
陈平安板栗下去。
死要面子活受罪裴钱,立即哭丧着脸道:“其实十虚岁啦。”
陈平安转过身,蹲下,转头望向徐远霞,“受这重伤,怎办?”
徐远霞和张山峰并蹲下身,大髯汉子摸着胡子沉吟道:“不说那个鬼鬼祟祟地仙金丹,只说骑黑狐那拨野修,心性不正,如果咱们就这放着土牛不管,那就是早死晚死都得死,你先前有句话说得实在,谁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大风刮来,送佛送到西吧,暂时让它以这般真身跟在们身边,等到伤势好转,寻处能够隐匿身形地脉,到时候分开不迟。不过这来,陈平安你肩上担子就要重。”
掉。”
张山峰曾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性子,不然也不会弃儒学道,去山上当道士,这趟从北俱芦洲南下远游宝瓶洲,见闻颇丰,挫折收获皆有,成熟许多,听过徐远霞解释后,也就不再坚持己见。
陈平安酝酿许久,才想出个合情合理说法,既能让张山峰和徐远霞不牵扯到自己云诡波谲当中,又能让两人放心去往大都督府,“在桐叶洲家书院有机遇,得块玉牌,关键时刻可以拿来保命,虽说如今青鸾国鱼龙混杂,们不能掉以轻心,但是有那块……等同于书院君子亲临玉牌,寻常金丹元婴,都不太敢痛下杀手。所以们拿回真武剑和那把短刀,问题不大。”
处事确实讲究个待人以诚,可如果因此陷人于险境,遭遇那种类似陈平安遇到杜懋灭顶之灾,那就不叫赤忱,而是没心没肺,不谙世事。
裴钱和画卷四人已经走近。
陈平安笑道:“这才多久没见,就这见外?”
徐远霞哈哈大笑道:“客气话又不花钱。”
裴钱小鸡啄米,深以为然,客气话马屁话,真不花钱。这位大胡子叔叔,应该算是自己同
对于年轻道士和大髯游侠身份,都十分好奇。看样子不是陈平安老乡,而是之前远游路上遇到朋友。
魏羡四人都看得出来,年轻道士只是个境界平平练气士,大髯刀客是个底子尚可五境武夫,就只是这样?
裴钱直在偷偷打量两人,这会儿她手持行山杖,腰间交错悬挂着陈平安亲手做竹刀竹剑,她站在陈平安身边,笑道:“道士哥哥好,刀客叔叔好,叫裴钱,是师父开山大弟子!”
徐远霞爽朗大笑,白白赚个辈分。
张山峰虽然被剑修本命飞剑刺透肩头,抹过金疮药后,仍是有些脸色惨白,可是见着这位自称陈平安大弟子枯瘦女孩,年轻道士嘴角翘起,跟小姑娘笑着打招呼道:“裴钱你好,多大岁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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