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秀才屁股坐在墙壁破洞边缘,“道理讲与不讲,谁来说这道理,旁人听与不听,有些道理,始终都还在,你们不懂。”
身后,个清冷嗓音响起,“讲完?”
老秀才点点头,垮着双肩,双手叠放在膝盖上,有些灰心丧气,“讲完啦,跑这远,还有路遮掩你气机,这会儿又说这多废话,没半点精气神喽。至圣先师,礼圣,老三,,这多辛辛苦苦琢磨出来好道理,看是要原封不动还给这方天地喽。”
高大白衣女子轻轻放下陈平安,站起身,缓缓走到老秀才身边,“那该讲道理。事先说好,你要是敢拦着,连你起……”
老秀才摇头道:“不拦着,是这个糟老头子没本事啊,才害得小齐身死道消,才害得小平安遭此苦难,是对不起这两位弟子。有些人想吃屎,都拦不住,拦着讲理你做什?”
“就当着你面,这说,你能如何?”
老秀才给气笑,“当年如日中天时候,你苦读钻研这脉学问书籍事情,给忘?如果没有记错,你还跑去跟崔??讨教过?结果如何?崔??这辈子没干过几件好事,骂你啥也没学到,只学老三道貌岸然,还建议儒家以后颁布个‘伪君子’头衔,与那正人君子并驾齐驱,真是针见血。”
中年儒士满脸苦笑。
古稀儒士定力真是好,被老秀才如此羞辱,仍是神色自若。
老秀才仰起头,望向高空,喃喃道:“君子可以欺之以方,这是老三你亲口说啊,知道,你是要为读书人再添加副枷锁,想要遥相呼应至圣先师那句‘克己复礼为仁’,可你现在看看这座天下,符合你初衷吗?不用看其他人,就看看你这位得意弟子就行。就因为这样,堂堂礼记学宫大祭酒,礼圣门生,为厚着脸皮去求白泽出手,结果人家怎说来着?‘再看看’,再看什呢,觉得不用看,这个世道啊,就是不行,就是江河日下,人心不古!当初们切磋学问,又是怎说来着,哪怕大道不同,可是皆认为‘今人不必不如古人’,笑话,真是笑话!”
直站在原地看戏
中年儒士望向南边那位古稀儒士,轻声笑道:“不然与先生认个错?”
古稀儒士反问道:“何错之有?”
中年儒士沉吟片刻,“断人文脉香火,只应该在学问上着手,只应以苍生社稷自己选择出发,不该以力服人。个飞升境练气士,打着幌子,挑衅四位圣人默认老神君,肆意打杀位‘有可能是文圣门下弟子’年轻人,不合理,不合礼!”
古稀儒士淡然道:“在看千秋大业,在看文运万年。”
中年儒士微微摇头,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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