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陈平安躺在屋顶上,手中拿着枚并不时常拿出来玉牌,怔怔望着,月色下,晶莹剔透。
如今陈平安神仙钱不多,可家当真不算少,而这枚玉牌,是陈平安最早家底之,在第次出门远游大隋之前,就有。
他没有去炼制那枚水字印。
人生道路上,有些明知道是危险坎,亲身涉险都是对,可有些诱惑,就得听从那句老话,命里八尺莫求丈。
陈平安将这枚玉牌放在身上,双手轻轻覆住,闭上眼睛。
郑大风想想,“应该是都不错吧。”
然后郑大风给自己耳光,“你郑大风跟裴钱朱敛不过待天,就学会拍马屁?”
站起身,郑大风嘀嘀咕咕走回药铺后边院子,喊四人开始过招,这次画卷四人都感觉到郑大风带来沉重压力,不太像是喂拳,反而有点拿他们四个练手意思。
范二笑着跑出铺子,坐在陈平安身边,“东西都放屋子里头。”
陈平安嗯声,“应该不会炼制本命物,不过想炼化另外件小东西。你早点回去,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别给家族节外生枝。”
至极,大喊大叫着挥袖抓起座座云海,相互撞击粉碎。
她折腾半天,直挺挺后仰倒去,躺在云海上,“拿来小炼泡酒喝,这辈子都不愁啊。”
她抹把嘴边口水,开始在云海上打滚。
巷子那边,郑大风抹把额头汗水,瞥眼不动如山陈平安,“你胆子真是大!”
陈平安脸色不变,“你看看后背?”
痴心剑已经借给隋右边,可没有隋右边,对于陈平安来说,那把剑仍是远远不够,可惜那把长气剑已经留在藕花福地,不然是可以用来迎敌。
如果有人能够借把剑就好。
可是天底下哪有这
范二也不拖泥带水,“回头再找机会,来药铺这边。”
陈平安站起身,把范二送到街巷拐角处,那边早有马车等候,车夫正是桂花岛渡船上那位金丹老剑修,马致,本命飞剑凉荫。
剑修之修行,练气士甲子老洞府,百年洞府剑修犹年少。
当时老剑修马致还难得跟陈平安吐次苦水,若是范家愿意拿出半家产,竭尽全力供奉他这位金丹剑修,就可以跻身元婴境剑修。
陈平安没有走出巷子,笑着挥手跟老剑修打招呼,马致亦是笑着点头。
郑大风还真跨过门槛去瞧眼,陈平安果然汗流浃背……
郑大风笑着坐在门槛上,感慨道:“真没有想到当年那个眼巴巴看着门外风光黑炭少年,会变成今天样子。”
陈平安摘下养剑葫,小口小口喝着酒:“自己都没想到。”
沉默片刻。
陈平安转过头,笑问道:“是变好,还是变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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