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去往城中央那座小山,经过州城武庙门外,看到个怪人,发生件怪事。
那是个身上带着血污高壮少年,闯入武庙,结果很快被武庙庙祝带人架着丢出大门。
州城文武两庙,可不是闲杂人等可以闹事地方。
那少年被丢出门外后,朝着武庙使劲磕头,砰砰作响,恳求武庙。
庙祝是位瘦高老者,站在台阶顶上,对少年厉色道:“武庙圣人手持之刀,岂可被凡夫俗子染指
大雪之中蜃景城,据说宛如仙境。
吃早饭时候,陈平安得知姚家队伍要在骑鹤城修整两天,也未上心。
姚仙之跑来找陈平安,说大伙儿约好,起去游览那座仙人骑鹤飞升小山,而且刺史府邸那边早早通知驿馆,无论姚老将军去不去那边,小山附近今天都会戒严,不许任何人登山。
碰头后,陈平安发现人还不少,同辈三姚,身穿青衫道士邵渊然,竟然还有极少抛头露面隋右边。
魏羡和卢白象选择留在驿馆,只是路游山玩水老将军此次没有露面,有些不同寻常。
筒,他要尝试着在笔筒外边篆刻整篇圣贤文章。
所幸这些年直在竹简上刻字,唯有熟尔,又有少年岁月烧瓷拉坯底子在,字刻得不敢说气韵飞扬,字里行间,蕴含着端正之意,没有咄咄逼人、入木三分雄健气势,却也如溪水绵长,终归还是有那点意思在。
有人说,下五境修士修个长寿,中五境修士在求长生不朽,上五境修士在更高处更远处大道独行,几乎刻不得停歇。
陈平安觉得这样没什不对,忙碌充实,不辜负光阴,只是偶尔还是需要停下脚步,或者是放缓脚步,静下心来,欣赏修行路上风景。
在竹简上刻下美好文字,是如此,亲手做个不甚值钱、唯有心意笔筒,也是如此。
今天出门,陈平安已经换上那件品秩提高筹法袍金醴,所以是以白衣现身,若是有心人,就会发现发髻上还别着枚白玉簪子。
宝瓶洲最北端大骊王朝,青壮男子本就身材高大,要比南方老龙城那边高出最少半个脑袋。而且十五六岁男子,成家娶妻,在宝瓶洲市井乡野,是常有事。唯有豪阀世族和书香门第,才会讲究二十及冠。
陈平安在练拳之后,个子直在往上窜,不知不觉中,已经是正儿八经年轻人相貌。
屁股后头跟着那个黝黑精瘦裴钱。
只要是在陈平安身边,她就没那害怕朱敛。
夜无事。
陈平安熬夜刻大半笔筒。
睡两个时辰就起床,继续走拳桩同时又虚握练剑。
即将入冬。
不知道有没有那份运气,到蜃景城外那座渡口,就遇上今年第场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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