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魁下巴搁在胳膊上,愣愣盯着小坟头和小墓碑,其实眼角余光在看着裴钱那双明亮眼眸。
书生若有所思,似有所悟。
胆。再比如五行之木,可是骊珠洞天槐木,也可以是青山神竹子,五行之水,可以是那枚水字印,五行之土,可以是斩龙台,或是大骊王朝五岳之壤,五行之火,可以是某些蛇胆石,甚至是条腕上火龙。”
最后隋右边说道:“这只是‘比如’。具体炼化何物,以及如何炼化,何时炼化,还需要公子自行定夺。”
陈平安把隋右边送出房间后,便开始练习剑炉立桩。
这天晚上,他以千秋睡桩沉沉入睡,陈平安做个怪梦,梦中有人挡在自己身前,双臂已断,鲜血淋漓,这人弓着腰,背对着陈平安,以嘴咬住刀柄,种令人无法想象横刀式。
陈平安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使劲去记忆那个梦境,却只记得那个模模糊糊背影。
而在陈平安躺在床上犯迷糊时候,客栈外边远处,大小在堆个小土包,钟魁和裴钱,前者蹲在那儿看,后者在填土之后添土,垒成个小坟堆模样土包,还专门找块宽薄石片,往“坟前”插,大功告成之后,满脸泥污小女孩,转头对钟魁郑重其事道:“这就是陈平安坟墓,以后每年今天,们俩都要来祭拜下!”
钟魁纳闷道:“这算哪门子事?”
裴钱屁股坐在地上,双臂环胸,咬牙切齿道:“在心里,陈平安已经死啊!”
钟魁哦声,“如此说来,这个小坟包,可以称之为衣冠冢。”
裴钱皱眉道:“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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