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退再退。
李礼这次没有跟上,只是伸出手指,捻住脖子上条凭空出现金色绳索,使劲扯,带起脖颈间条血槽,李礼对这些伤势浑然不觉,任由那条应该是缚妖索金色绳索缠绕手腕,蟒服袖口已经被撕扯破碎,在手臂上勒出道道铁青色印痕,李礼啧啧道:“身上好东西倒是多,又是件法宝吧,只可惜你既不是剑修,也不是练气士,用得差,不然第三拳,是没有机会这快送你。”
原来李礼右手被金色缚妖索缠住后,画有符箓左手重新握拳,对着陈平安额头,遥遥指指而已,陈平安眉心处就如遭重击,皮肤崩裂,渗出鲜血,脑袋向后倒去,只是陈平安步步重重踩踏在地上,硬是没有让自己后仰倒地。
李礼眼神深处,闪过道阴霾,身后,就是初和十五两把飞剑,与自己那尊出窍阴神纠缠不休。
李礼冷笑道:“两个小东西,倒是跟姚氏般忠心,可惜你们貌似不是本命之物,威力大减,若是能够抹掉你们灵性,说不定可以为所用,可谓意外之喜。”
“开符”二字。
刚要竭力换气陈平安只觉得山岳压顶,那件法袍金醴之上,双袖和肩头各处,出现张张灵光绽放符箓。
陈平安太阳穴处,鲜血直流。
“也有拳,就当是大泉王朝待客礼数。”
李礼微笑前行,在说这句话期间,蟒袍大袖飘荡不已老宦官,脑袋歪斜,躲过刺向后脑勺初,以手指夹住这把飞剑,轻轻丢出,恰好砸中不远处十五。
阴神竟是刹那之间生出三头六臂来,面目全非,也不再是李礼“中年宦官”模样,而是三位大泉王朝武庙神灵脸庞,分别是大髯壮汉,文雅儒将,和位木讷老者,三双手臂,分别持有香火弥漫而成对铁锏,双斧和杆铁枪。
李礼虽然稍稍分心去关注阴神与两把飞剑“磕碰”,却不妨碍他对陈平安戒备。
这位享誉桐叶洲中部诸国大泉守宫槐,虽然失先手,之后却稳占上风,但是他没有想到那小子挨这多拳,太阳穴那边现在还在流血不已,仍像是个没事人样,受伤极重,比身拳意更玄妙那股精神气,不但没有跌入谷底,反而还在上涨?
不过没关系,李礼还是可以钝刀子割肉,慢慢耗去这个年轻人底
步就来到陈平安身前。
李礼那只掌心有符箓左手,看似轻描淡写放在陈平安心口,右手拳砸在自己手背上。
如重锤砸钉,死死钉入法袍金醴之中,势大力沉。
陈平安倒退数步。
李礼如影随形,依旧是以拳打掌,又拳砸下。陈平安身上那件法袍金醴剧烈飘荡,袖内山水灵气与武夫罡气同崩碎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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