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姚氏子弟,无论嫡庶,年少时就已弓马熟谙,十五岁之后,都要投军入伍,律从底层斥候做起,姚氏男子,死于边关战事,不计其数。
以至于姚氏寡妇说法,传遍数国。
陈平安没有转身望向那支骑军,而是问老将军个奇怪问题,“将军姓姚?祖上与宝瓶洲北边大骊王朝姚氏,可有关系?”
老人皱紧眉头,“大骊王朝?不曾听说。”
老将军稍作犹豫,“不过大泉姚氏先祖,确来自宝瓶洲,但是具体何处,先祖对此讳莫如深,当初命人撰写家谱,只提到龙窑二字出身,以及些家乡风土人情。而且明言不许后世子孙,去宝瓶洲寻祖访宗。”
部衙门*员,
那魁梧武夫没好气道:“先生费这话做什,直接宰便是,不过是个七境以下武夫,这般年轻武学天才,杀起来更痛快。”
剑修笑道:“凭空多条大鱼,不正合意吗?”
虽然剑修停下脚步与陈平安交谈,可是剑修那把飞剑,悬停在姚家铁骑逃亡方向最前边。
这场追杀,除先前两人合力偷袭,惊险斩杀掉姚家铁骑那名随军修士,此后剑修直就是驾驭飞剑,先杀最外围姚家铁骑,率先突围之人先死,这就是他游戏规矩。
陈平安再问:“将军先祖可曾提及什街巷名字,或是……棵树荫茂盛大柳树?”
老人虽然很想点头,兴许就可以与这个怪人攀上关系,说不定可以赢得线生机,可是光明磊落耿直心性,不由得他如此行事,况且涉及祖先籍贯,后世子孙哪里好胡乱攀扯,沉声道:“没有说什街巷,也没有什柳树,只说故乡槐花滋味不错,代代相传,大泉姚氏祖宅大院,就种植有棵千年老槐。”
陈平安这才转过头,对那位老人笑着点点头,“明白。”
老人愈发疑惑,你这孩子到底明白什?
剑修似乎也在等待什消息,眼角余光直飘忽不定,仿佛得到想要答案,便打趣道:“你们俩拉家常,聊完没?聊完咱们
老人披挂甲胄与四周骑卒并无两样,应该都是大泉王朝边军制式轻甲,他捂住腹部,指缝间皆是鲜血,虽然处境凄凉,可老人始终神色自若,并无半点颓丧怯懦。哪怕麾下精锐护着他,死伤惨重,大好儿郎,没有凯旋返乡,甚至没有轰轰烈烈战死边关,而是死于这种肮脏庙堂党争中。
老人眼眸深处有愧疚和哀伤,但是没有半点流露在脸上。
戎马生涯数十载,见惯生生死死,加上为将者慈不掌兵,这位权倾南方边境老将军,镇定异常。
剩下百余姚家铁骑,死死护住老人,并没有因为刺客强大,便心生怯意。
姚氏治军,法度森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