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舫抬起头,“怎不先去找周仕?”
周肥气笑道:“儿子死,再生便是。可你陆舫死在藕花福地,难道再浪费六十年光阴?”
周肥站起身,招招手,将位风韵犹存
沽酒妇人尖声大叫起来,酒肆客人嚷嚷着杀人杀人,鸟兽散。
没薛渊阻挡视线,那人是位翩翩公子哥,正是从金刚寺赶来周肥。
周肥手中还拎着颗死不瞑目头颅,向前抛,丢在陆舫身前,头颅滚动,鲜血淋漓。
竟是笑脸儿钱塘。
周肥又随手丢出那支小篪。
过?你配吗?”
薛渊还是笑呵呵道:“不配不配,陆大剑仙说什就是什。”
陆舫眼神充满讥讽。
薛渊对上陆舫视线,摇摇头,随着这位八臂神灵抖背脊,如蛟龙抬头,薛渊气势浑然变,这才是曾经跻身天下十人该有宗师气度,薛渊脸色变得阴沉恐怖,勃然大怒,言语之间充满积怨和愤懑,“你们这些高高在上谪仙人,全部该死!对,就是你陆舫现在这种眼神,哪怕明明掉毛凤凰不如鸡,看待天下所有人,还都是这样,看待蝼蚁般!”
陆舫不置可否。
陆舫缓缓蹲下身,轻轻在那颗脑袋面容上轻轻抹,让好友闭上眼睛,呆呆望着笑脸儿,陆舫没有去看周肥,也没有捡起那支小篪,只是颤声问道:“为什?”
周肥沉默片刻,答非所问,“什时候,陆舫成个拖泥带水废物?来这里,是为破情关,结果到头来看破勘不破,这也就罢,大不无功而返,最后连颗比陌生人好不到哪里去死人脑袋,拿不起,放不下,陆舫,你就算回桐叶洲,别说跻身上五境,坚信你连元婴境都待不住!”
周肥蹲下身,“你自己说说看,来这遭,图什?老子堂堂玉圭宗姜氏家主,陪着你在这藕花福地,耗费这多年光阴,又图什?”
不知何时,佩剑大椿在陆舫脚边安安静静搁着,加上支小篪和颗头颅,都躺在这条街面上。
周肥身后远处,站着那些倾国倾城绝色美人,有人身段纤细像杨柳,有人体态丰盈得像是秋天饱满稻谷。
但是他知道此生最后战,就在今天,不够尽兴,先前与那年轻人是如此,与趁人之危薛渊捉对厮杀,更是憋屈。
就在此时,刚刚撤遮掩薛渊,宛如神灵降世,却瞬间身体僵硬,竟是给人在身后掐住脖子,点点往上提。
薛渊像是条被打中七寸蛇,连挣扎动作都没有,双脚离地越来越高。
那个偷袭老人家伙嗓音温醇,笑道:“视你们如蝼蚁怎,没有错啊,你们本来就是。”
咔嚓声,薛渊被扭断脖子,给那人轻轻丢在旁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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