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老人肯定遭受过这类祸从天降无妄之灾。
老人叹息声,金丹境,尤其是剑修,哪怕在中土神洲也会有席之地,无非是从宝瓶洲国状元郎变成位进士,可到底还是做不得真正逍遥神仙。
马致压下心境涟漪,微笑道:“陈公子是武道中人,可既然要练剑,以作为假想敌,就该知道练气士底细……”
马致突然停下言语,“想来这些公子都已清楚,就不唠叨?”
陈平安摇头道:“马先生只管说,好话不嫌多。”
起这位吃金山吞银山小祖宗,又是难上加难。马致,两百七十岁,在八十年前就已经跻身金丹境,当时在老龙城还惹出不小动静,五大姓氏有四个,同时重金邀请担任供奉……好汉不提当年勇,不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只说在破境之初,就明白件事,这辈子都不用去想什陆地神仙元婴境,为何?”
老人再次自问自答,“是天资不够,二是实在没钱。”
老人说到这里,自嘲笑道:“如果范家愿意倾尽家族半数钱财,帮助淬炼那把本命飞剑,四处购买天材地宝,铸造剑炉,说不定能够让顺势突破九境瓶颈。但是范家再好,也不可能如此作为,毕竟不姓范。”
老人虽然十分理解,可仍是满怀失落,沧桑脸庞上有些遮掩不住落寞神色。
范家如此,合情合理。
马致微微笑,“练气士中五
金丹老人好像是在说服自己,好让自己宽心,自言自语道:“就像那与道家三教比肩而立龙虎山,还要分出个天师府黄紫贵人和外姓天师,历代诸多外姓天师,不乏惊才绝艳上五境神仙,甚至历史上还有过外姓天师道法压过天师府大天师情况,可是那方天师印,把仙剑,从来不会落入外姓天师之手。”
陈平安对此不难理解,点头道:“兵者,国之凶器也。那些个大仙家豪阀,其实势力跟个国家已经相差不大。单说个家族或者国家,若是半点规矩不讲,哪怕得到当下时兴盛,却只会埋下祸根,后世子孙,恐怕就要花费数倍力气才能正本清源。”
“然也!”
金丹老人附和点头,直将眼前少年误认为是高门子弟,所以陈平安这番见解,老人没有感到任何意外。
金丹老人随即喟叹道:“话虽如此,可是这个仙师辈出、妖魔作祟复杂世道,还是有很多只凭自己喜好、只想拳剑打碎切人物,也不是说他们做得全然不对,说句心里话,那等无法无天痛快惬意,旁观之人,内心难免都会有些艳羡,只是这种人可以有,但是绝不可以人人推崇,尤其看久热闹,真当那拳那剑莫名其妙砸在自己头上那天,真心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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