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圣赶紧站起身,轻声道:“爷爷,别这想。已经做得不能再好。”
老人站起身,绕过桌子,帮着这个嫡长孙正正衣襟,“不管是不是去俱芦洲,不管你以后是不是会弃儒从道,你都是爷爷好孙子,天底下做人道理讲不尽,可相信孙子,做人会很正,直会!”
李希圣有些眼睛发涩,使劲点点头,后退两步,长揖到底,朗声道:“言传身教,诚心正意,李家不输任何人!”
老人喃喃道:“你当然是,小瓶子也是。”
唯独漏掉个公认最聪慧李宝箴。
可不觉得他有大出息,上善若水,至刚易折,自古而然,半点不懂得藏拙,锋芒毕露,年破三境咋,有本事到观海境后,再来次连破三境!”
李希圣沉默不语。
老人突然问道:“你怎把那支‘风雪小锥’和那些符纸,并送给陈平安?”
老人气笑道:“你倒是留半给自己啊!你信不信,那小子根本就不知道那些纸笔金贵?”
李希圣笑道:“看来爷爷其实还不算心疼宝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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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骊长春宫,这是大骊王朝唯个女子修士居多顶尖门派。
所以那位曾经大权在握大骊娘娘,选择在此结茅修行,深居简出,皇子宋和陪伴左右。
大骊皇帝子嗣数量并不出奇,子女十余人,既不算多,也不用担心香火。自从大骊皇后病逝后,皇帝陛下就直空悬着皇后位置,对此朝野上下不是没有异议,尤其是礼部*员,私底下有过数次谏言,但全部被皇帝随手搁置在案头,加上这些年大骊边军南征北战,所向披靡,很大程度上转移庙堂文武注意力,所以除星星点点言论,关于大骊皇后以及太子人选,朝堂上始终没有大规模议论。
但是随着南下之势已成定局,宝瓶洲半壁江山,大骊文武不敢说唾手可得,但是确实有资格去想想,那选取皇后册立太子两件事,就难免让人人心浮动起来。这既是为大骊江山社稷考虑,也是桩极大赌局,谁眼光更准,越早押对注,谁在未来
老人吃瘪,恼羞成怒道:“谁说?!不心疼小瓶子谁心疼?行,送就送,不过就是随口提,你看会让你把东西要回来吗?”
李希圣会心笑。
老人瞅见嫡长孙笑意,伸出手指凌空点两下,“传家宝说送就送,爷爷不拦着,也不会逼着你反悔,但是不耽误骂你句败家子。”
李希圣嘴角满是笑意。
老人双手放在椅把手上,有些疲惫,感慨道:““爷爷就这点本事,当初拼老命不要,也才惊险万分地跻身十境,上五境根本不用奢望,希圣,以后爷爷就没办法为你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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