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仍是不说话,不过伸手指指自己脑袋,以及心口,这才转身走向火堆,蹲在那里看着煮饭小锅。
那人犹然不罢休,嘀嘀咕咕着郡守官兵、无法无天、将军骑军言语,最后被那个银色剑穗年轻公子哥阻止,这才不再念叨什,行人纷纷上马,其中人与那伤者共骑马,以绳子绑缚两人,以免后者由于伤痛而坠马。
站在庙口青衣小童望着那群人远去身影,眼神青光熠熠,问道:“老爷,为何不让教训那帮小白眼狼?都要气炸,气煞老夫气煞老夫!不行,得消消气!”
青衣小童使个凝聚水气神通,在头顶出现个大水球,当头浇下,自己把自己折腾得像只落汤鸡。
蹲在陈平安身边粉裙女童,破天荒附和道:“是很气人!”
错,再接再厉!”
陈平安以为那人是打趣自己,赧颜笑道:“前辈拳法才是真厉害。”
壮汉爽朗大笑,不再说话,再度向那少年抱拳,这才拨转马头,和众人起沿着原路返回。他们这趟斩妖之行,并不顺利,光是诱敌就耗费大半月时光,之后路追杀至此,更是两天两夜,便是他这位五境纯粹武夫体魄,都有些心神疲惫,更别提队伍里其余练气士,赶紧去往州城官府那边交差,不说事后黄庭国朝廷丰厚赏赐,回各自山门帮派,也算大大功德桩。
壮汉跟那年轻女子擦肩时候,没好气道:“好人坏人,都不会在额头上刻两个字,给你们瞧。以后别这冒冒失失,既然选择下山历练,勇气可嘉,但是少做些需要师门帮忙擦屁股蠢事。”
双方人马就此别过。
陈平安轻声道:“别人不讲道理,不是们跟着不讲道理理由,自己问心无愧就行。”
陈平安突然笑笑,“以后反正不会见面,而且咱们又不是他们爹妈,不用事事讲清楚,好些个刚明白道理,可是好不容易从书上读来,凭什教给他们。”
粉裙女童捂嘴而笑。
青衣小童打个响指,
络腮胡男子也去找回那柄佩刀,那个被妇人抓住胳膊年轻人最为凄惨,哪怕给敷上药止住血,仍是哀嚎不已,条胳膊血肉模糊,眼见着多半是废。
有个人脸色发白,不忍再看朋友惨况,突然瞥见转身走向破庙少年,起身后怒骂道:“你这人怎回事,为何不早点出手!若是早就看出这妖物马脚,为何连提醒都不愿意出声?!诚心等着看好戏不成!”
很快有人颤声附和道:“是你害马兄弟!”
陈平安停下脚步,转过头,言不发地看着那两个人。
人吓得后退数步,人壮着胆子瞪眼道:“怎,你理亏,还想行凶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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