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下步会做什。
她突然想起那个年到头穿着草鞋陋巷少年,他是怎做到处处压制大骊国师?真只是靠个莫名其妙先生头衔吗?
心性之争,宛如拔河
东华山山崖书院,正式改名为崔东山白衣少年,离开山巅后,懒洋洋走向自己学舍,他单独拥有座僻静小院落,如今他这位打架打出来崔家老祖宗,少女谢谢,或者说卢氏王朝天才修士谢灵越,就成他名正言顺门下弟子,同搬来院子,伺候起居。
崔东山走入院子,潇洒拂袖,石桌上多出副棋盘和两盒棋子,棋盘上早有落子,棋至中盘,黑白棋子犬牙交错,局势复杂。
崔东山站着捻起枚白色棋子,沉吟不语,举棋不落。
已经拔出半数困龙钉少女,练气士修为已经恢复到五境,若是仔细凝视,依稀可见她浑身上下,流光溢彩。
崔东山叹息声,将白色棋子放回棋盒,不再理睬棋局,走入屋内,正襟危坐,将本儒家经典摊放在身前,双手十指交错放在腿上。
大坑之内,传出阵沉闷声响,急骤如铁骑马蹄踩踏地面。
地底下每次剧震,大坑就开始向外蔓延,地表不断有砖块崩碎四溅。
那蛮横至极汉子,简直就是在凿井!
打得老者毫无还手之力,身形下坠,身金光不断爆炸。
有位御剑凌空十境练气士苦笑道:“才知道九境巅峰武夫,如此不讲道理。”
有清风拂过书本,翻过页泛黄书页。
少女谢谢站在门口,眼神既有敬畏也有艳羡。
那阵清风,竟是儒家学宫书院独有翻书风。
深不可测,喜怒无常。
这是她和于禄,对于这位少年皮囊大骊国师,最大观感。
言语之间,脚下飞剑微微摇晃,如江水汹涌之间水草晃荡,若非船家舵手足够沉稳,早就飘荡远去。
如果不是职责所在,他个享誉朝野顶尖练气士,武道之争,对自身修为毫无裨益,何至于在这里喝西北风。
大隋宫城有座暗藏玄机廊墙,可以秘密通往各处,比如钦天监、六部衙门,还有东华山新山崖书院。皇帝陛下可以在廊墙内行走,而不惊动皇城*员和外城百姓,免得每次出宫,老百姓都需要净土扫街。
位腰间悬挂红色戒尺高大老人,缓缓而行,身旁是位额头渗出汗水司礼监秉笔太监,与武英殿广场那位为国而战宦官样,身穿大红蟒服,只不过两人身份,品秩相当,实则云泥之别。
秉笔太监只得又次小心翼翼催促茅老快行入宫,可是离开东华山茅小冬嘴上答应,脚步仍是迈得不急不缓,这可把宦官急得不行,恨不得背起老人跑向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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