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则纯粹是滥施慈悲心和恻隐之心，加上可恨之处并未施加于自身，故而没有那
多切肤之痛，反而喜欢指
崔瀺如临大敌，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
李宝瓶很快进入“上山打死拦路虎”
模式，认真思考片刻，道：“可恨更多。”
老秀才对小姑娘点头笑道：“那可恨可怜，可恨多出多少？可怜又占多少？”
小姑娘又用心想
想，“合情合理合法，倒退回去，仔细算
算？”
老秀才又笑眯眯问道：“李宝瓶，合法合法，当然不坏，可问题又来，你如何确定世间律法，是善法还是恶法？”
亮，果然比林守箱样子蠢蠢……”
从嫁衣女鬼撑着油纸伞出现在泥泞小路，盏盏灯笼依次亮起，山野之间出现条壮观火龙。
到林守祭出符箓仍是鬼打墙，非但没有离开女鬼地界，反而被拐骗到那座悬挂“秀水高风”府邸之前。
最后风雪庙剑仙魏晋剑破万法，潇洒而至，打破僵局，成功带着行人离开那里。
老秀才往桌上抓，那段光阴溪流重新汇聚成团，往陈平安身上推，再度涣散重归天地。
小姑娘愕然，似乎从来没有过这个问题，倒是不怯场，对老人说道：“老先生，等
会儿啊，这个问题，跟上次小师叔那个样，还是有点大，得认真想想！”
老秀才笑容和蔼，点头称赞道：“善。”
崔瀺看着老人熟悉笑容，看着聚精会神板着脸小姑娘，冷哼声。
不愧是齐静春先生和齐静春得意弟子，薪火相传，脉相承，就连授业氛围，都个德行！
老秀才难住小姑娘后，转头望向眼神清澈陈平安，“以往做学问想难题，喜欢先往坏处设想，今天也不例外，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句话本身没有太大问题，但是世间许多自作聪明之人，喜欢摆出众人皆醉独醒姿态，只谈可怜之处，故意略过可恨之处。”
这手涉及到大道本源无上神通，不依靠圣人小天地，不依靠玄妙法器，老人就这信手拈来。
李宝瓶只觉得神奇有趣。
崔瀺却是识货，心中愈发惊讶，老头子到底是怎回事，身圣人修为明明全没，为何还能够如此神通广大？
老秀才轻声道：“这女鬼可不可恨？当然可恨，滥杀无辜，罪行累累。可怜不可怜？也有几分可怜，身为鬼魅，原先本性向善，于朝廷，不但有镇压气运之功，于地方，多有善行善举，更与读书人相亲相爱，本是桩美谈才对，最后两两沦落得这般境地，神憎鬼厌，皆为大道排挤，身因果纠缠，浑身拖泥带水，几辈子都偿还不这笔糊涂债。”
老秀才叹口气，“所以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是不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