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认真想想,“累倒是不累,比起小时候进山采药烧炭,其实还要轻松些。就是遇到太过奇奇怪怪人和事情,总是睡不踏实。”
陈平安转头开心笑道:“不过刚才那觉睡得就很踏实。以前在小镇虽然穷,但是每天倒头就能睡着,如今陪着宝瓶他们起远游,可不敢这样,就害怕出现什意外。”
她继续问道:“就没有怨言?”
陈平安想想,学着身边神仙姐姐,双手撑栏杆,晃动双脚,望向远方,轻声道:“有啊,比如个叫朱鹿女孩子,怎可以那不善良。个身穿嫁衣女鬼,只因为觉得自己心爱男人不爱她,就害死很多过路书生,如果当时不是宝瓶他们在身边,早就使出缕剑气杀掉她。”
“其它事情,不好说是怨言吧,谈不上,可还是会有些心烦,比如李槐读书总是不用功,怎劝也不听,真不知道当初齐先生怎能忍着不揍他。还有吃过好吃山珍海味,这些家伙就个个不爱吃煮饭菜,其实挺郁闷,油盐很贵啊,还有去河边钓鱼,又不能挑时候,经常钓不着几条,每次回去看到他们满脸失望,就会特别委屈,如果不是想着不耽误你们游学路程,给两天时间去打下窝子,守着夜好好钓,多大鱼都能钓起来。”
路途太过遥远,如果能够不饿死话,原本十四岁少年摔死时候,会不会已经十五岁?
陈平安其实直会想些稀奇古怪事情。
只不过因为没有读过书,显得十分土气罢。
白衣女子跟陈平安并肩而坐,柔声道:“这里曾经是处战场,大战落幕时候,打得只剩下这座拱桥。你看那里,以前有座东天门矗立在那边,挺大,当时在那里负责守门家伙,是个色眯眯汉子,身披挂名为大霜银色宝甲,人倒是不坏,就是嘴贱点。第任主人,跟他顶头上司打架,赢,当时后者有几个帮手在远处观战,可是打得所有人都不敢露面帮忙。”
陈平安顺着她手指,看到处空荡荡地方,偶尔有流光溢彩闪而逝。
“最近,就是林守生气那次,其实很心虚,虽说主要是为他好好修行,可是是有私心,因为有人告诉
她轻声道:“如今什都没啦。”
陈平安感有些神往,感慨道:“这样啊。”
她轻轻晃动双脚,双手撑在栏杆上,笑道:“修道修行,辛苦修建长生桥,为就是修得个留住,不要变成光阴长河里粒尘埃,所以人人都喜欢自称逆流而上。”
陈平安嗯声,这句话还是听得懂,好好活着嘛,谁不喜欢。
她转头笑问道:“走这远路,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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