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部尚书啊,正二品而已,小点,小点。”
“不小,你想啊,等大骊占据这座宝瓶洲半壁江山,个六部尚书,还小?看侍郎就已经很大。反正吴大人,可说好,这个人除会出点小
廷认不认可,你现在不用想这些,想多,只会自寻烦恼。个想岔,甚至可能干脆就丧失斗志。们儒家不同于追求道法到底有多高道家,不同于追求佛法到底有多远佛家……”
傅玉叹口气。
吴鸢好像自言自语道:“三教之中,道教讲究清净,是个人事情,天崩地裂,得长生,就够,不重视前生来世,反而在意今生这副皮囊,因为需要靠这副皮囊去证道,走完长生桥。相传佛教分大小,小与道教相似,大则告诉凡夫俗子,今生苦难来世福,到底是给人很大念想。唯独们儒教,与世俗最近,纠缠最深,又有近则不逊远则怨困境,学问越大,修为越高,反而越是束手束脚,总觉得伸个腿抬个头,就要触碰到规矩墙壁。比如那位先生,提出学问宗旨,重学问更重事功,是希望能够将那些腐儒、犬儒剔除掉,有点像是要清理门户,之人会八面树敌,难免受人排挤。”
吴鸢摇头道:“先生想法是好,可是万事就怕走极端,而且人皆有惰性,极有可能百年盛世之后,就是五百年、千年世风日下,因为读书人虽然还在苦读圣贤书,个个道貌岸然,可到最后,为不再是圣人所谓养浩然之气,如今还好,立德立功立言,儒家三不朽,圣贤君子尚且都在追求德字,可旦先生学问,逐渐成为天下道德准绳,岂不是硬生生拉低到立功这层?长久以往,反而是读书人最看不起读书养德这件事,读几个字,翻几页书,都像是可以换取多少颗铜钱似,这该是多可怕场景啊。”
傅玉先是愕然,很快神色剧变,伸手使劲抓住吴鸢手臂,低声道:“吴鸢!这些话,绝对不能与你家先生说,绝对不能!你不是练气士,不是修行人,不晓得大道之争残酷,句无心之语,件无心之举,就可以惹来杀身之祸!”
吴鸢拍拍傅玉手背,沙哑笑道:“当然没这个胆子,再者以那位先生学识才智,可能根本就是想错想浅,先生肯定瞧不上眼这点想法。”
傅玉松开手后,“你千万别说漏嘴,可不希望哪天你就像宋煜章那样,莫名其妙就……”
傅玉不再说下去,言多必失。
吴鸢转移话题,“如果以后走错路,不管那个时候,吴鸢当多大官,傅玉,你记得定要当面骂,最好是骂醒。”
“放心,到时候保管二话不说,赏吴尚书记老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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