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槐惶恐至极,使劲抓住陈平安袖子,“他们打骂都没关系,但是小白驴不能死,跟他们再认错,可以把那本书赔给他们,你不是告诉那本书很值钱,不要丢吗……”
陈平安伸手重重按住孩子脑袋,不让李槐继续说下去,“认个屁错,你现在已经没任何错。”
李槐愣在当场。
陈平安另外只手按住李宝瓶脑袋,轻声道:“试试看,小师叔能不能帮你出气,现在不好说,但是试过才知道。”
林守正要说话,陈平安对他轻轻摇头,最后望向看似通情达理中年男人,问道:“是不是道理讲不通,没得聊?”
贱种!”
李宝瓶气得嘴唇颤抖,满脸涨红出声道:“家小白驴乖得很,做错事,们认!没做错,不许你们乱泼脏水!有本事你们再问那个孩子遍,问清楚事情起因过程,再来大放厥词!”
林守脸色阴鸷,抬臂伸向怀中。
那叠黄纸符箓之中,品秩高低悬殊极大,以林守如今刚刚踏足修行体魄和神意,只能驾驭最低三张符箓,盘中珠,
陈平安快速望向林守,投去个隐晦询问视线。后者点点头,眼神示意那尊阴神离此不远,他已经与之联系上,阴神随时可以出现。
男人有些心烦意乱,眯眼阴沉道:“你知道在跟谁说话吗?”
男人挥袖,对身旁黑衣扈从下令道:“杀驴!”
陈平安深呼吸口气。
少年气势浑然变。
阿良曾经教过他门十八停运气法门,陈平安尝试过很多次,最多七停就要绞痛得难以自禁,要知
陈平安收回视线后,对男人本正经道:“希望那位夫人能够跟们道歉。”
那个文士儒衫中年人,似乎觉得跟群孩子较劲太掉价,多少也晓得自己儿子脾气,等到先前怒意火气重新落回肚子,便有几分后知后觉,听到那个草鞋少年荒诞言语后,只觉得滑稽而已,只当是市井少年不知天高地厚,不以为然道:“既然你们道歉,你们又是长辈不在身边情况,也不计较什,但是防止那头畜生伤人,觉得最好还是将其击毙,才是上策,否则等到真伤人,后果就真很难收拾,绝不是你们几个孩子担当得起。”
妇人冷笑道:“敬复!主辱臣死道理都不懂?”
黑衣汉子有些神色尴尬,赶紧转身向那位家主妇弯弯腰。
孩子突然在她耳畔窃窃私语,指指背着小竹箱那位小姐姐,妇人点点头,笑道:“对,打死那头畜生丢入江水之后,记得稍稍教训下那三个小家伙就行。至于那个红棉袄小姑娘,看着挺顺眼,给家瑜儿当个贴身丫鬟就不错,也算给她桩造化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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