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只有在这
刻，才觉得老人依稀有几分当初那位年轻寒士
风采。
老人取回灯笼，离开铺子。
老人走出小巷，拐角处站着个双臂环胸魁梧男子，两人并肩而行，后者问道：“就不怕画蛇添足？”
老人随意道：“其实这场围猎，收网到
这个地步，那李锦就算突然失心疯，跑到那个叫阿良男人面前，说破切真相，都无关紧要。”
男人没好气道：“归根结底，还是要还他当年赠书人情？”
老人目光如电。
李锦小心说道：“巧合而已。”
老人摆摆手，叮嘱道：“无所谓，从现在起，切记不要露出马脚，哪怕无功，也好过有过。如果因为你纰漏，不小心打草惊蛇，你也不用担心，因为你那个时候肯定已经死，那个人不杀你，
也会亲自动手。”
“但是如果这件事情成，不敢保证你成为冲澹江江神，但是可以让皇帝陛下先记住你名字。”
李锦自嘲道：“这算不算简在帝心？”
是在围剿什
？”
老人直言相告，“个人。”
李锦望向老人眼眸，不似作伪，缓缓问道：“郎中大人，需要做什？”
老人笑道：“点力所能及小事情，只需要帮忙盯住个刚到红烛镇男人，因为知道走出冲澹江后两百余年，你在红烛镇上经营得很好，比城隍他们更熟悉水路，比两位江神又更熟悉小镇风吹草动，而且如果京城档案没有记录错误话，你豢养有几尾珍稀青冥鱼，来自古书，最适合小范围内侦查、传递消息。”
李锦脸色不太好看。
老人笑眯起眼，流露出几分自负，轻声道：“欠下人情，多少还是值点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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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鹿说要吃冰糖葫芦，朱河虽然有些
老人停下随手抽书翻阅动作，转头问道：“怎，不愿意？”
李锦哈哈笑道：“富贵险中求，更何况又不需要亲自陷阵，稳赚不赔买卖，做！”
他打个响指，肩头附近，浮现出两条尾巴极其纤长玲珑小鱼，它们与他神意相同，鱼目所见，即是李锦目之所及。
它们摇曳长尾，瞬间消失。
老人离去之前，笑着感慨道：“你铺子书，价格还是这贵啊。”
老人讥讽道：“放宽心，青冥鱼确实百年遇，可还不至于下作到见财起意地步。”
李锦自嘲笑道：“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随即问道：“那人是？”
老人缓缓答道：“个戴斗笠汉子，腰间别有只银色小葫芦，身边跟着群孩子，那些孩子来自曾经骊珠洞天，如今龙泉县城。至于汉子真实身份，大骊谍报尚未获悉。”
李锦瞠目结舌，“那人之前来过这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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