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头摇头，缓缓道：“没有。”
崔瀺笑道：“估计齐静春在死前也清理完所有首尾，加上你
也算干干净净，那就是除
大骊京城那个娘们，可能还会心怀不轨，陈平安就没什
‘高高在上’
后顾之忧。”
杨老头突然说道：“既然做不成同道中人，无妨，们可以做
笔公平买卖。”
崔瀺问也不问，毫不犹豫道：“答应。”
————
无根无脚。”
崔瀺哈哈大笑，“怎，前辈想要走你们那条道？”
杨老头反问道：“不想着破镜重圆，重返巅峰？何况你推崇事功二字，其精髓与们不是没有相通之处。”
崔瀺伸出根手指，颤抖着指向杨老头，差点笑出眼泪，大肆讥讽道：“崔瀺虽说比不得家那位先生，比不过齐静春，可要说为所谓副不朽金身，结果给人当条看家护院走狗，被那些原本瞧不起家伙，呼之则来，挥之即去，是疯，还是你疯？老前辈，不是说你，你是不是病急乱投医？还是与般境地，突逢变故，坏某件蓄谋长久谋划？”
杨老头轻描淡写说句话，“你觉得谁能对呼来喝去？”
先是走五里路，陈平安就让红棉袄小姑娘休息会儿，之后是四里地，然后是三里路就停下休息，两人坐在溪畔光滑石头上，两人南下暂时需要绕路，因为大体上沿着溪流走向，否则山路难行，李宝瓶会完全跟不上。小姑娘虽然体力出众，远超同龄人，可到底是个八九岁孩子，底子打得再好身子骨，终究比不得成人，陈平安决不能以自己脚力带着小姑娘走。
李宝瓶满头汗水坐在那里，看到陈平安突然脱掉草鞋，卷起裤管就下水去，约莫是溪水水面宽许多缘故，溪水高不过膝盖，能够看到许多青色小鱼四处游曳，灵活异常，多是手掌长短。
李宝瓶从人生第次走进小溪，就梦想着自己有天能抓到鱼，可是游鱼比起螃蟹或是青虾，要狡猾太多，李宝瓶根本就拿它们没办法，以前也曾经有样学样，偷偷砍伐根青竹做鱼竿，可同样是鱼竿、鱼钩鱼线和蚯蚓，她就从来钓不起溪里鱼，小姑娘往往躲在河畔树荫下，虽然她能够蹲着钓鱼熬个下午，却没有半点收成，别人都用好几根狗尾巴草串满鱼，或是小鱼篓挤满成果，个个欢欢喜喜回家让爹娘，唯独小姑娘还是颗粒无收。
所以在小姑娘心目中，进山下水
崔瀺骤然眯起眼，脸色肃穆，默不作声。
杨老头盘腿而坐，望着那口天井，神色安详。
世人皆言举头三尺有神明。
其实早没啊。
崔瀺深呼吸口气，“劝你句话，如果在那少年身上有动过手脚，趁早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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