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春有他骄傲和固执,他如果肯低头,也许就失去与她白头偕老信仰基础,这是个可恶悖论,陈圆殊只能感慨命运无常,还有彭撼春不幸,以及对幕后设局人叶燕赵逐渐淡化仇恨。
早晨起来,陈浮生去紫金山庄看望黄丹青才知道裴戎戎已经离开南京,出门前他把许纵横那份咨询报告放在桌上,写张小纸条让曹蒹葭抽时间翻阅遍,他大抵也猜出这份资料华而不实可能性很大,但直觉告诉他这种底子不行但噱头十足东西可以忽悠某些角色,例如门外汉,或者二三线城市地方z.府,反正吴凉煤矿只要转机出现,就会有典当行、加油站、油库和学校加上酒店等系列产业,多个房地产也不奇怪,陈浮生恨不得把中国所有赚钱行业都涉足遍,只要不亏,学点经验也是好事。
黄丹青拉着陈浮生吃早餐,把这个干儿子当做饿死鬼投胎,个劲往他嘴里塞东西,陈浮生也不跟她客气,能吃就吃,黄丹青就中意这孩子不矫揉造作质朴,见腻心怀不轨三教九流阿猫阿狗在老钱身前各种丑态,陈浮生对她而言就是年轻时候下乡时候喝清冽山泉,没点浊气,乡土气没关系,老钱也是农村出身,朴素好,待自家人真诚,黄丹青是越看越欢喜,上楼搬出个檀木盒子,打开后是只精美绝伦笔洗,无限宠溺道:“浮生,这是清景泰蓝穿花龙花瓣式笔洗,早年个大商人花钱购得送给你老头子做寿礼,不过那商人最后进秦城监狱,能进秦城也算本事。知道你也练毛笔字,就帮你搬过来,拿去耍。”
“阿姨,你让用这个笔洗?那写字时候还不得手抖啊。”陈浮生哭笑不得道,愣是不敢接那檀木盒子。
“不收?”黄丹青微微不悦,她手中檀木盒中绘彩龙景泰蓝笔洗虽说美轮美奂,但这位昆曲大家雍容华贵却更胜筹。
“不收。”陈浮生坚持道,咽着个小笼包依依呀呀解释通谁都没听明白东西。不是说陈浮生不想要这个名贵笔洗,只是才进钱家就往外拿东西,陈浮生觉得不妥当,否则他这种家伙根本不介意弄个价值几百万笔洗或者千把万龙椅坐坐。
“也就你敢说不字。”黄丹青突然释怀笑道,把盒子放到桌上,看得出来即便被别人破天荒拒绝,因为是干儿子,她也不生气,反而格外高兴,望着狼吞虎咽陈浮生有些伤感道:“上次你结婚,因为在北戴河赶不过来,多大个遗憾啊,等孙子孙女出世,定要送份意义非凡大礼,你再拒绝,干妈可就真生气。”
“定不拒绝,到时候您就是送麻袋现金都收。”陈浮生笑道。
“俗。”黄丹青忍俊不禁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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