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从西宁镇去京都
时候，陈长生曾经路过洛阳，但他那时候没有进城。
洛阳居，大不易，那里客栈公认贵。
这是陈长生第
次进洛阳，也是他第次走进长春观。
这是十年来，他第次见自己师父商行舟。
当年国教学院战，商行舟退走洛阳，居长春观不出，距今已有十年。
“南北合流，朝教合，全指着
们。”
“你就从
吧。”
“或者，从你。”
徐有容微微挑眉，没有说话。
本应是厌憎情绪，在春光照耀下，为何却显得娇羞无限？
陈长生说道：“虽说诸事皆有前例，但毕竟已隔数百年，让白帝答应联兵不难，细节却很是麻烦。”
徐有容说道：“看来要比在红河之上钓鱼还难。”
说这句话时候，她脸上没有什
表情。
但谁都知道，她想表达怎样情绪。
听着这句话，陈长生怔怔，隐约明白为何从前夜到今天她都表现如此冷淡，时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依然有，裂痕依然在，但已经算不得什。
现在人族，前所未有团结。
所有人都知道，大周王朝即将北伐——时隔数百年，人族将再次向魔族发起进攻，这次目标非常明确，那就是完成太宗皇帝那代人没能完成伟业，攻下雪老城，彻底地打败对方，继而征服对方。
在这样场战争面前，什都不重要，无论是千年之前私仇还是理念之间冲突。
千秋万代，便是如此。
往事已矣，但并不如风，人族如今无比团结，但总有些裂缝，横亘在某些人与事之间。
其中最深也是最重要那道裂缝，自然是在陈长生与商行舟之间。
商行舟多年
……
……
晨曦细雨，重临在这旧地，人孤孤单单躲避。
隔着十余里地，远远看着京都，车队分作两列，列顺着洛水上京，列则是去往远方。
京都远方，不是大陆里别地方，而是洛阳，这是种非常有诗意说法。
下刻，他忽然想起唐三十六指点，神情微变喊道：“你看，天上有风筝。”
徐有容微微挑眉，望向窗外天空，只见碧空如洗，并无别物。
陈长生快步上前，从后抱住她，双臂环挠，恰好合适。
“不放手。”
“整个大陆都如此团结，们怎好分裂？”
徐有容没有回头，眯着眼睛，看着浔阳城里春光，就像是刚刚醒来兔子，有些可爱。
“你在白帝城停留这长时间，究竟谈如何？”
去年冬至，国教使团离开京都，远赴数万里之外妖域，教宗陈长生便在队伍里。
直到前天，春意已深，肖张将归，陈长生才乘着白鹤离开。
其间已有百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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