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倚，不差毫分，射进那个洞里。
啪
声轻响，仿佛什
事物碎
。
肖张与陈长生感觉自己胸口里生出道极致痛楚。
因为他们听到那个声音。
那是心碎声音。
陈长生叹口气。
他们破山势，却无法推平这座山。
徐有容站起身来，再次拉开长弓。
她脸色很白，随着挽弓动作，更加苍白，看着就像是雪般。
黑发在她颊畔掠过，相映鲜明，惊心动魄。
那个位置就是焉支山人唯漏洞。
这是徐有容算出来。
问题在于，那个洞是否完全穿过这座山？
……
……
铁枪再现，嚣张无比地带着剑虹轰向岩山，在夜空里开出朵跋扈花。
声巨响，大地震动不安。
无数碎石飞起，像箭矢般撕裂夜色，数十里方圆里，不知道多少野兽被砸死。
烟尘渐落，焉支山人身影渐渐出现。
山中间出现两道极其深刻剑痕，用眼望去，只怕深约尺许。
手掌般山峰离地面更近些。
梧桐树弯曲到极点，随时可能断裂，枝丫间青叶更是已经几乎落尽。
徐有容早有准备，平静如常，轻声说道：“走。”
道清光闪过，土狲在原地消失。
陈长生把它送进周园，然后握住她手。
徐
口鲜血从她唇间喷出来。
白色祭服上满是血点，看着就像碎掉花朵。
她散发出来气息更加强大。
弦动无声。
枝秀气小箭，破开夜色，悄无声息地落在那座山上。
草原地表上到处都是裂口，黑色泥土与草屑混在起，早已不能分开。
肖张躺在地上，脸上白纸被血浸透，盯着数十丈外焉支山人。
陈长生也受重伤，盘膝坐在地上，脸色苍白，不停地咳着。
纸上洞很黑，肖张眼神很幽深，他声音很沙哑，就像破钟。
“他妈，这样还不行？”
那两道剑痕交叉而过，看上去就像是雪老城魔族王公们最熟悉南十字星座。
剑痕相交地方要比别地方更深，形状很圆，边缘光滑，就像是工匠用器具凿出来洞，看着幽暗至极。
那里铁枪留下痕迹。
如果把这座岩山比作个人，剑痕与枪洞所在位置就是人胸口，稍微偏左，正是幽府之所在。
嚣张枪，双剑合璧，终于突破焉支山人防御。
对洁白羽翼在夜风里展开，燃烧着金色火焰。
道流光照亮草原，两道凤火贯穿夜色。
沙尘与草屑组成狂风里，出现道空洞。
徐有容与陈长生来到焉支山人身前。
两道剑光亮起来，无比明丽，然后合在起，变成道夺目剑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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