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苏明白
他
意思，知道自己难逃此劫，低声笑起来。
“如果你是
，那你现在会成为除苏还是陈长生？”
这是他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
句话。
他身体裂成十几块，就像崩散积木样散落在地面上。
陈长生沉默会儿，说道：“也是以工具身份出生，但想，们既然存在，自然有其意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与除苏身世来历非常相似。
除苏摇摇头，说道：“那是因为你遇着些能够赋予你存在意义人。”
陈长生想想，说道：“你说不错。”
除苏说道：“所以你比幸运，也比幸福。”
他断肩插着些草枝，那只假臂已经被剑气切成碎屑。
以他站立地方为中心，约二十丈方圆草原上到处都是血，血里都是毒。
妖兽受到波及，但死不多，绝大多数妖兽在土狲带领下早就已经远远地避开。
星光照耀着夜空，没有出现把剑，那些剑已然归鞘。
剑鞘系在衣带上。
今夜星光极盛，被剑意切碎后，向四周散去，反而让草原变得更加明亮，仿佛来到白昼，把切都照清清楚楚。
那些血是黑色，落在草上发出嗤嗤声响，生起刺鼻雾气，青草以肉眼可见速度变得焦黑起来。
厉嚎与狂风不绝，恐怖气息惊扰着天地。
无数泥土像是倒飞瀑布般向着天空喷发，紧接着被无比森然剑意碾压下来。
不知道过多长时间，终于安静。
陈长生说道：“是，但是这并不能成为理由。”
什
理由？自然是行恶理由。
悲惨人生经历可以是精神上财富，但不能是债务，随便转到别人头上。
童年时遭遇再如何令人同情，你长大后成为杀人狂魔还是要承担责任。
这些年除苏在草原里没有行什大恶，当年手上沾过鲜血可是不少。
陈长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都是假。”
除苏抬起头来用嘶哑声音说道：“无敌是假，传承是假，逆天得道也是假，就连相依为命也是假，只是想活着，但存在没有意义，所以连活着也是假，生来就是个杀人工具而已。”
说话时候，他没有看土狲，也没有看南方。
长生宗在南方。
除苏低着头站在原地。
他生来矮小，而且驼背，这时候低着头，更是看着有些卑微可怜。
黑袍变得更加破烂，上面满是血渍与灰尘，尤其是身前破两道大口子。
那是剑留下来口子，直接穿透覆盖身体鳞片与黑毛，割开肋骨，不停地淌着血。
灰色肉翼有气无力地摆动两下，洒出数道黑血，原来旧伤直接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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