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舟明白
他
选择，向他走过去。
道非常清楚脚印在地板上出现。
每个脚印都在放光，然后燃烧起来。
云层散去后碧空里，太阳无比明亮，照着国教学院。
枫林阁闪耀着刺眼光，仿佛真燃烧起来，外面那些枫树随风摇晃，就像是喷吐火舌。
已经到现在这种时刻，还来说这样话有什
意义呢？或者正是因为商行舟确认陈长生剑已经快要用完，想到他会失败甚至死亡，所以才会有所感慨？可是这座枫林阁来历又有什重要呢？
商行舟转身望向楼外说道：“那年最后战斗就发生在这里。”
那年便是二十多年前，国教学院血案发生那夜。
枫林阁红如此醒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夜被染太多血缘故。
“那夜这里死很多人，很多年轻人，他们像你样优秀，甚至可能比你更优秀。”
天书陵之前，他们已经数年未见，之后则是形同陌路，甚至可以说是反目成仇，但毕竟是师徒，有西宁镇旧庙里共同生活十几年，彼此解到极点，只凭些最细微动作、哪怕是眼神变化，便知道对方在想什，这便是所谓感觉。
商行舟感觉到陈长生从花盆里抽出那把剑时心情，才会问出那句话。
但得到陈长生确认后，他没有轻松起来，更没有得意，而是又问句话。
“你知道这是什地方？”
陈长生是国教学院院长，在这里生活很多年，但他确实不知道这片红色建筑是什——国教学院太大，这些年他学习生活地方局限在靠近皇城树林和藏书楼附近，还没有国教学院十分之大小。
这是无数年稠血燃烧而成火，散发着淡淡焦味，自有种壮烈凛然感觉。
血火把商行舟身影映照异常高大，仿佛神魔。
这就是他生，也是王之策、唐老太爷等
商行舟收回视线，望向陈长生说道：“
这生看过太多生死，真已经不在乎，所以你不要指望会心软。”
这句话意思非常清楚。
如果陈长生还不认输，他绝不惮于把陈长生亲自斩于剑下。
陈长生没有认输，连话都没有说，依然保持着沉默。
他抬起右手，短剑横在眼前，泥屑渐落，寒光渐盛。
商行舟说道：“这里是枫林阁，那两排枫树是当年从教枢处移过来。”
陈长生心想难怪看着有些眼熟。
“梅里砂是朋友。”
商行舟看着他脸，情绪有些复杂说道：“他直很欣赏你，不是很理解，现在慢慢能理解些。”
听到这句话，陈长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感到骄傲欣慰还是应该让心底那抹酸涩自由地浸润开来，只能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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