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策沉默
很长时间，感慨说道：“终究不过是自私罢……”
这句话
出，所有人都安静。
陈长生沉默会儿，说道：“原来就是自私啊。”
徐有容静静看着他，知道他这时候在难过。
这不是陈长生想要
答案，虽然他在提出那个问题之前，就应该已经预料到这点。
陈长生与徐有容极具修道天赋，但毕竟还很年轻，想要进入神圣领域还需要很多时间。
商行舟与王之策则是成名多年传奇强者。
人族如果想要打败魔族，当然后者更加重要。
“
说话只与道理有关，与强弱无关，不然周独夫当年就不会死。”
听着陈长生话，场间声音渐渐变小。
直到今天听到这句话，他才发现那些不过是被风吹硬面皮，根本无法煮出真实美味。
……
……
王之策无法回答陈长生这个问题，是因为他知道这是真问题。
其余人并不知道这是真问题，自然会认为陈长生是在羞辱王之策。
如果这句话是愤怒是嘲讽，都很好回答，但陈长生是在认真发问。
他确实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答案。
在石室里看到吴道子，知道王之策会出现后，他就开始在想这个问题，却始终无法找到答案。
既然需要方退让，那为何退不是你们？
如果退便意味着可能坠入深渊，就此死去，那
你们为何不死？
从百草园到天书陵，舞台不停地在换，但演还不过是那些老套剧情。
星空之下本就没有什新鲜事。
只不过这次故事
到今天为止，整个大陆都无法确定周独夫生死，但数百年来不知有多少猜疑在流传。
那些传闻往往都与王之策有关，而且非常阴暗。
王之策不知道想起什，神情微黯。
陈长生继续说道：“有人认为天下苍生为重，值得无数人牺牲，然后以此来要求，所以才会问那句话，至于自己并不那样认为，自然不需要回答这个问题。”
这句话是回答那些质问，也是说给王之策听。
于是带着愤怒反驳声与尖锐质问声不停地响起来。
“那你们怎不去死？”
“教宗大人你也可以去死！”
“你和圣女加在起能有道尊重要？能有王大人重要？”
从现实角度出来，这些话很有道理。
以天下苍生为重理想主义者，不惜抛头颅、洒热血，为何不能这样选择？
王之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在漫长生命里，他自认没有碌碌无为，而是有所建树，为人族做过很多事情。
而且他相信自己对这个世界存有极大善意。
所以每当回首往事时候，他没有什悔恨，也不会感到羞愧，平静而且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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