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眉眼距离有些近，就像平旷原野里，低沉天穹与地面相连。
随着他挑眉，天穹与原野之间忽然多出
棵树，树躯极直。
“
不愿意以多欺少，所以才会离开，不然你可以试着留下。”
说完这句话，他手离开刀柄，人也准备离开。
徐有容对他说道：“谢谢你。”
如果他被南溪斋剑阵困住，那
王破自然就可以走。
王破会去哪里？
商行舟视线落在王破身上。
王破说道：“任务就是吸引你来这里。”
商行舟说道：“你能离开？”
——可以困住你。
这句话听着寻常，其实很不简单。
因为困住位绝世强者，并不见得比杀死他简单。
商行舟道法清妙，御风便是百里，即便在有禁制天书陵里，依然趋退无碍。
便是天海圣后当年，也不能对商行舟说出这样话。
。
徐有容不会怀疑天海圣后眼光。
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最初计划，然后做出个非常重要改动。
“你比世人想象还要更强，确实很难杀死你。”
徐有容看着商行舟微微笑，说道：“但是，可以困住你。”
王破想起那年在天书陵外与荀梅最后对话，摇摇头。
沿着来时道路，穿过树林，看眼篱笆后小屋，他向天书陵外走去。
树林里与建筑里不知隐藏着多少军方强者、天机阁刺客还有那些长春观青衣道人。
他手始终没有再次握住刀柄，因为这些人不够资格让他拔刀，那些人也没有现出身影勇气。
在天书陵那道厚重石门外，他停下脚
王破望向神道尽头，说道：“天书陵永远都在这里，如果想来，随时都可以。”
商行舟眼神微寒，说道：“你以为自己能离开？”
极为相似两句话，其实表达是不同意思。
前句说是意愿，后句说是能力。
听到商行舟这句话，王破挑挑眉。
整个世界，也只有圣女峰有这样底气，因为她们有南溪斋剑阵。
当年周独夫全盛之时，也曾经被南溪斋剑阵困住片刻。
徐有容如果只是想把商行舟困在剑阵里段时间，应该可以做到。
问题在于，她把商行舟留在这里，究竟有怎样目？
商行舟是因为王破而来。
风忽至，神道上尘埃被拂走。
两道十余丈洁白羽翼在她身后展开。
数百朵小白花再次在山野里盛开，南溪斋弟子们从各处树林里来到神道之前。
在整个过程里，她们位置与彼此间联系没有出现任何混乱，非常紧密，完全无法找到漏洞。
如果有人在天书陵顶往下看，应该会联想到碎掉花瓶在逆转时光里重新组合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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