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想这样做，又如何能够静下心来？难道你就不担心走火入魔？
苟寒食忽然看到陈长生
眼神，隐约明白
些什
。
陈长生眼睛很明亮，眼神很干静，就像是最清澈溪水，没有
丝杂质。
——何以能静心，只是心意平。
苟寒食问道：“有容师妹究竟准备怎做？”
他没有对陈长生用尊称，因为他已经对教宗行完礼，这时候是在与故友交谈。
这句话也有两重意思。
除陈长生身份地位改变带来影响，更多是在说最近这些天陈长生深居离宫，始终没有露面。
无论是苟寒食这样故友还是像木柘家老太君这样大人物，都很难见到他。
很多人想不明白，在如此紧张时刻，陈长生为何会如此平静，仿佛这些事情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离山剑宗与南溪斋住处都安排在国教学院。
苟寒食等人与叶小涟等南溪斋弟子很熟，而且他们与国教学院里人们也很熟。
唐三十六与关飞白朝面，便开始像以往那样冷嘲热讽，或者美其名曰嬉笑怒骂。
对这样画面，其余人早就已经看惯，或者看腻，懒得劝架，在苏墨虞安排下各自洗漱休息。
当天夜里，国教学院安排丰盛晚宴，湖对面小厨房重新启用，还有些偏瘦蓝龙虾不要钱似送过来，让叶小涟等南溪斋少女很是开心，出身贫寒离山剑宗弟子们却还是有些不适应这等奢豪生活。
陈长生摇头说道：“
真不知道。”
苟寒食微微怔，问道：“那为何你能如此平静？”
陈长生没有直接回答他问题，而是反问道：“来之前，你师兄可有什说法？”
苟寒食闻言微笑，算是全部明白。
离山剑宗诸子临行之前，秋山君没有说什，
难道他就不担心京都动荡，战祸将至？
陈长生对苟寒食解释道：“这些天直在练剑。”
这本来就是离宫对外说法。
苟寒食感知着他气息，确定他那道门槛还很远，于是更加不解。
在这样紧张时刻，如果不是有破境可能，怎能把所有精神都放在修行上？
当然，关飞白又把唐三十六好生嘲弄番。
夜色渐深，湖畔篝火未灭，几位离山剑堂长老与凭轩、逸尘两位师姐带着不喜热闹同门散去，唐三十六却不肯作罢，喊来陈富贵、伏新知、初文彬等几名学生与白菜等人拼酒，时间激战再起，仿佛回到青藤宴当年。
看着这幕画面，苟寒食笑笑，转身向夜色里那幢小楼走去，没有人留意到他动静。
在小楼顶层露台上，他看到沐浴在星光里陈长生。
苟寒食平静而认真地行礼，然后感叹说道：“现在想见你面，真是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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