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支持能够让天下局势安稳
做法。
二十多年前，商行舟密谋叛乱，眼看着天下大乱，所以他反对。
二十年后，天海圣后始终不肯归政于陈氏皇族，眼看着天下必乱，所以他反对。
茅秋雨看着风雪深处那个渐渐行远身影，说道：“圣女这样做，必然会让天下大乱，若换作前代教宗，
定会全力阻止，如今
却选择视而不见，真不知是对是错。”
刚才徐有容
他没有说民心，也没有说历史，更没有说人族将来，而是提出
个反问。
茅秋雨注意到他眼神很认真，神情很坚持，然后发现自己竟然回答不这个问题。
陈长生也没有想过能够得到答案，继续说道：“可能是因为比较年轻？唐三十六曾经说过，年轻就是正确，这句话并不正确，因为正确与年龄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年老也不代表正确。”
茅秋雨说道：“见多些，经验多些，或者能够少走些弯路。”
陈长生说道：“两点之间，直线最近，自然不弯。”
更何况茅秋雨也即将离开这里。
陈长生说道：“师叔让来做这件事情，那
有些事情终究是要做。”
这件事情指是以教宗身份执国教神杖。
有些事情指是已经发生那些事情，比如那些离开。
“听闻昨夜您说过句话。”
长生微微笑。
凌海之王与司源道人同时松口气。
徐有容在风雪里离去，应该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
陈长生走进道殿，与茅秋雨并肩站在窗前，望向风雪里离宫。
离宫里很是安静，雪地里没有什足迹，凌海之王与司源道人身影显得非常清楚。
这说是他剑，来自王破刀。
“锐气固然重要，但治天下如烹小鲜，不可轻动。”
茅秋雨看着他认真说道：“这便是前代教宗大人道。”
前代教宗与天海圣后及商行舟二人最大区别就在于此。
他不在意国教新旧两派之争，也不在意陈氏皇族与天海圣后之争。
茅秋雨说道：“您将承受所有您应承受罪名？”
陈长生说道：“是。”
茅秋雨转身望向他侧脸，说道：“可是谁有资格来判定您是否有罪呢？”
陈长生思考很长时间，然后给出个让茅秋雨意外回答。
“为什你们从来没有问过师父和师叔这个问题呢？”
“人越来越少。”
茅秋雨神情很是感慨。
陈长生明白他意思。
当初国教六巨头，最先离开是梅里砂，接着便是牧酒诗被前代教宗废掉国教功法、逐出离宫，白石道人在汶水被处死，昨夜桉琳大主教也黯然去职。
现在就算加上茅秋雨本人与户三十二，也无法凑齐离宫大阵需要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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