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站在石壁之前，站在圣光里。
他承受着那些视线。
他在看着世人。
这个画面无比神圣。
……
这也不是他第
次站在这里。
他站
位置是光明殿平台。
这里并不是离宫最高地方，但肯定是整个大陆最高不可攀位置。
这里距离地面只有十余道石阶，却仿佛隔着无数万里，已经来到
星海之神国里。
伴着虔诚颂圣声，教典吟诵声继而再起，道庄严神圣气氛，笼罩整座光明大殿。
伴着清柔洗心水声，他走到幽静偏殿最深处，那道石壁之前。
石壁缓缓分开，无数道炽烈光线扑面而至，同时响起绵绵不绝浪声。
那些浪声时拜倒时衣物磨擦声音，也是人们或者激动、或者敬畏颂圣之语。
“拜见教宗陛下。”
无数名教士像潮水般跪倒在地。
走过石柱，便是通往离宫深处神道。
离宫附院、宗祀所以及青曜十三司教习学生们站在神道两侧，躬身行礼。
在这条神道上曾经发生过些故事，陈长生没有去回忆，继续向前行走。
他登上漫漫长阶，走过清贤殿，终于到那片幽静殿堂。
夜空被檐角分割成井眼，就像过去那样，但水池畔已经没有那个木勺，因为那盆青叶已经不在。
……
陈长生举起手中神杖。
颂圣声渐渐停下，教士们缓缓起身，依然如潮水般。
光明殿忽然变得非常安静，就像那些幸运穿过阵法微风拂在石壁上声音，都能清楚地传入所有人耳里。
或者是因为在神杖重新落下之前，殿里
温暖圣光把殿里切事物都照耀无比明亮，哪怕最细微黑暗，在这里也无法存在。
光明殿里有道极高石壁。
上面雕刻着前代贤者、英雄、护教骑士还有圣人像，被圣光照耀纤毫毕现，仿佛要活过来般。
那些前代贤者、英雄、护教骑士以及圣人们，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世人。
他们视线并不漠然，而是饱含着很多真实情绪。
陈长生戴着圣冕，手握神杖，看着眼前这幕画面，神情很平静。
从当年寒山小镇开始，这样画面出现越来越多。
就像最常见形容——如潮水般。
这切对他来说已经毫不新鲜。
他看惯人潮人海。
安华跪下行礼，白色祭服被微寒夜风拂动，就像她这时候激动心情样。
陈长生点头致意，让她起来。
安华走到他身后帮他穿好神袍，又细心地整理很长时间。
陈长生望向有些狭窄夜空，看着井底那些繁星，想起在白帝城里望向星海时那些感悟。
不知道过多长时间，他收回视线，说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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