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夫人看着他嘲讽说道：“虽然你最终被那对师徒像个小丑
样逼
出来，但
不会同情你。”
白帝平静说道：“不需要同情。”
“那他呢？”
牧夫人用手轻抚小腹，看着白帝说道：“你
儿子需要被同情吗？”
还没有来得及见到天地、见到众生小生命，如果需要被同情，只能是无法见到这些。
“想来是你知道商行舟随时可以出现。”
白帝说道：“不错，终究还是低估老友魄力与手段，没想到他居然会请徐有容帮忙。”
“没有谁愿意在台上品生品死，你却在台下品茶。”
牧夫人看着他冷笑说道：“不想让你继续看戏，商行舟也不想，谁都想让你上台唱出。”
白帝说道：“也低估陈长生决心与毅力。”
旁人看来，这或者是追悔，或者是感伤，或者是自责。
但在牧夫人看来，这就是无耻且令人恶心惺惺作态。
“在面前你何必再做出这副姿态。两百年来，你直想着要杀死这个威信最高、资历最老长老，想要除掉他所在相族，只不过因为他和他族人太过忠耿，你竟是始终找不到合适借口与理由，今次好不容易利用他忠诚可以方便地泼几盆污水，你当然会赶紧杀他。”
牧夫人脸上嘲弄神情越来越浓，说道：“说起来你与商行舟这对老友真很像，真是虚伪到极点。他想杀死自己学生，又不想脏自己手，所以才想借手，而你也同样如此。”
白帝神情不变，说道：“既然你知道还活着，为何不阻止出来？”
也就是说夭折。
白帝视线落在牧夫人小腹上。
牧夫人小腹很平。
“白帝族血脉传承不易，胎儿
牧夫人想着那些夜晚在皇城与落星山脉之间来回身影，摇摇头。
她也没有想到，陈长生居然有能力而且有如此令人敬畏耐心，用手里剑阵生生磨破那座禁制。
从那刻开始，白帝再无法扮演位凄苦、与世隔绝被囚君王。
所有矛盾在那刻爆发，所有故事有开端，戏台之上所有角色都粉墨登场。
这便是见众生。
“如果你想出来，自然就能出来，如果你不想出来，那就说明你想看戏。”
牧夫人面无表情说道：“夫妻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你始终不肯出来，就是默允计划，你想看着与黑袍做这些事，只是不明白，你为何会阻止对陈长生动手。”
那夜曾经让陈长生警惕却又百思不解力量，现在看来当然就是来自白帝。
也只有白帝才能在不出面情况下，直接让整个妖族倾向夜改变。
牧夫人不需要白帝回答这个问题，自己很快便推出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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