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大人说
不错，做事确实应该直
些。”
牧夫人说道：“那天在观景台上，
就应该直接杀
你。”
说话时候，她依然没有看陈长生，而是看着夜色里远方。
她眼底深处有抹极
陈长生说道：“不错。做不到抱残守缺，道心不移，那
想太多，说太多，便容易错太多，既然如此，何不直接些？只要相信自己做事情是有道理，那便去做好。”
牧夫人说道：“此亦是非，彼亦是非。”
陈长生说道：“但至少王破与相信有是非。”
牧夫人接着说道：“所以你今夜可以单刀直入，来到身前？”
陈长生说道：“执剑直行，往往会比较快到达目地。”
她在称赞陈长生，但视线并没有落在他身上，而是依然望着夜色里远方。
那边应该是北面。
“很小时候，老师曾经用句话称赞过师兄，同时也是在教育，那句话是千言万语，不当默。”
陈长生说道：“从那之后说话要少很多，但终究还是不如师兄，总忍不住想说话，想对溪里鱼说话，想对庙里书说话，而每到那个时候，就会觉得好生自责，直到现在与三十六聊天时候，还是偶尔会有这种感觉。”
牧夫人说道：“皇帝陛下本来就是个哑巴。”
……
……
看着夜殿前那棵梨树，看着落在牧夫人身上那些梨花，陈长生很自然地想起前些天看到那幅画面。
观景台上那棵梨树已经被他剑斩成不可见微尘，那个画中人故事他还是通过落落知道。
感动于落落情深意重之余，他想着牧夫人为让落落能够接受魔君，用心思也不可谓不深重。
牧夫人感慨说道：“生修道无碍，但做事时确实容易摇摆不定，或者这便是女子先天不足？”
“母亲……”
落落轻唤声，欲言又止。
牧夫人唇角微翘，带着抹嘲讽意味说道：“女生外向其实也是弱点。”
落落有些难过，不再言语。
“师兄当时也是这安慰。”
陈长生沉默会儿，继续说道：“所以后来把把那句话改个字，以此奉行。”
牧夫人神问道：“哪个字？”
陈长生说道：“千言万语，不当直。”
牧夫人缓缓挑眉，问道：“王破直？”
她应该很疼爱唯女儿，为何在这件婚事上却显得如此无情？
如果那份猜想是真，与白帝恩爱多年她为何会如此冷血？
她究竟是什样人？
“相族就像他们身体般高大、厚重，而且冰冷，就像是无趣大山。”
牧夫人说道：“教宗大人能够无视他们存在，来到这里，手段果然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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