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是不可能
事情。
听说先生这时
谁还能反对这门婚事呢？
落落想起很多年前在京都青藤宴上那个画面。
她曾经无数次想起那个画面，所以直到今日，那画面依旧鲜活，仿佛就在眼前。
在她记忆里，那是先生最风光时刻。
无论后来先生拿
大朝试首榜首名，还是在天书陵里引来
夜星光，都不及那刻风光。
落落说道：“因为你对这座城市没有感情，你会用生活在这座城市里人们来威胁自己女儿。”
牧夫人眼里生出抹深沉疲惫，说道：“你说不错，
确实不喜欢这里，因为这里充满皮毛与汗水臭味，充满污言秽语，充满愚蠢勇敢与令人厌憎所谓豪迈，这里就像是片荒芜沙漠，野蛮而且原始。”
说这段话时候，她声音很轻，不会被听见。
“雪老城不同，那里有真正历史、文化以及最重要艺术，即便是京都也远远不及，为你选择夫君，便是这个文明最出色继承者，不希望你走上旧路，所以嫁过去吧。”
牧夫人轻声说道：“事情已成定局，既然不能反对，那就要学会接受。”
说这句话时候，她神情很平静，意味着坚定与不容拒绝。
“不会嫁。”
落落声音也很平静，意味着坚定与不会接受。
牧夫人看着她说道：“你应该清楚，昨日祖灵已经接受他。”
落落说道：“祖灵接受他，不会接受，因为要嫁人是，不是祖灵。”
因为那时候先生，还只是个很普通国教学院学生。
更重要是，那时候先生只是她个人先生。
可惜是，在青藤宴那个夜晚，先生那些风光没有丝能够落在她身上。
因为那句话不是对她说。
如果这时候能够听到那句话就好。
落落沉默会儿，说道：“为何不能反对？”
牧夫人看着她眼睛说道：“这是与你父皇为你挑婚事，又有祖灵为媒，谁能反对？”
是啊，所谓婚姻，向来和喜欢没有什
关系。
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无论妖族、人族还是魔族，整个大陆都是如此。
牧夫人说道：“哪怕他是天选者？”
落落说道：“天选不是选，那就没意义。”
牧夫人望向街巷里渐散雾气，缓声说道：“如果你坚持不肯接受这门婚事，两族联盟便很难进行下去，不说日后大陆会死多少人，只说现在，妖族便极有可能分裂，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生命，会有多少人再也无法看到天树？”
落落沉默会儿，说道：“母亲，你终究还是没有把这里当做你家乡。”
牧夫人说道：“为何还要坚持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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