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道人继续说道:“教宗陛下当年为何会选你为继承者?因为他觉得你这个师侄和他很像。而如今当你站出来,开始凭借教宗权威、凭借所谓谋略,试图通过这些手段在这场与朝廷战争里获胜,那你就和他老人家越来越不像,反而你越来越像你师父。而如果你想成为个和你师父样人,你又怎可能胜得过他?”
说到这里,他望向凌海之王与桉琳喝道:“
他是文华殿大主教,在国教里地位极其崇高,依照道典法则,像他这样层级大人物,就算违背教律,要被施以惩处,也应由教宗陛下于光明正殿里召开大会,当众宣读罪状,再由流云殿定罪。
当年教宗陛下把牧酒诗逐出离宫,就是这样做。
当今教宗陈长生已经三年没有回京都,就算他为给白石道人议罪回到京都,国教里说不得也有人会站在白石道人方,至少会要求免除死罪,更不要说商行舟就在京都,他又怎会看着白石道人去死。
陈长生没有对白石道人这句话做任何评价,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问道:“为什?”
他离开京都已经三年,离宫承受着非常大压力,草月会馆、苔所等六殿即便封殿,也无法阻止那些压力随风潜入。南北合流之后,大周朝廷愈发势盛,更关键是,商行舟本来就是国教正统传人,是真正圣人。教宗与梅里砂大主教回归星海后,整个国教再也找不到比他辈份更高、资历更深人,就连教宗陈长生都是他学生。
在这种情况下,国教里有些人怎可能不生出别心思来呢?
在他原先想来,最有可能拜到师父身前人应该是司源道人或者凌海之王,因为他们之间有过旧怨,却没想到竟然是白石道人,要知道白石道人当初是那份遗诏见证者之,向来沉默低调,看不出来任何叛教可能。
“为什?因为要替国教前途考虑,要替人族利益考虑。”白石道人盯着陈长生眼睛说道:“国教并非人之教,而是亿万信徒之门,绝不应该以教宗陛下人意志为转移,除非你是真正圣人,很遗憾是,你天赋虽然高,甚至有可能成为史上最年轻真圣人,但你都清楚,道尊不会给你这种机会,你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拥有这样机会,所以三年过后,你无法继续沉默,只好站出来开始搅风搅雨。”
陈长生沉默会儿,说道:“以为,国教内部有很多人直期待着重新站出来。”
“那些人都是些蠢货。”白石道人毫不掩饰自己鄙薄之意,看凌海之王眼。很明显,以凌海之王、司源道人为首曾经国教新派,直持着相对激进态度,希望陈长生能够尽快以教宗身份君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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