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挑眉，有些意外。
牧夫人和妖族使团
离开，意味着，从这
刻开始，在大周朝廷与国教之间，白帝城将会保持中立。
为何会有如此大变动？要知道，这极有可能改变整个大陆局势。
自然是因为那位穿着黑衣迎风雪而来小姑娘。
与高傲冷清天凤不同，龙族曾经在这个大陆上写下过太多故事，对妖族来说，久不在世间显露踪迹龙族，依然是他们最根深蒂固信仰或者说精神寄托，而且红河两岸妖族能够立国，据说与玄霜巨龙族有很紧密关系。
小德身体不停颤抖。按道理来说，他就算不是这名黑衣少女对手，至少也可以稍微拦阻下对方脚步，然而他无论如何调动真元，强化意志，甚至直接狂化，都无法积蓄出足够多勇气，甚至连向前踏出步都不敢。
这种生物阶层之间先天压迫感实在是太可怕
。
现在他还能留在巷子里，还能站立，没有跪倒在雪地上，已经证明他强大与骄傲。
只是这依然远远不够。
黑衣少女注意到这名妖族存在，转头望眼，有些感兴趣。被她目光触及，小德灵魂仿佛被圣火烧灼下，眼睛里恐惧之意狂涌而出，再也不敢做任何停留，霍然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跳。
……
……
风雪再起，她向国教学院走去。
她身形并不如何庞大，相反有些娇小，但随着她来临，百花巷里空间隐隐变形，竟似要被撑破般。
国教学院围墙破，黑衣少女走进来。
十余名青衣道人站在风雪里，形成个看似散乱、实际上近乎完美阵形。
她能够感受得到这些人类强大，然后，她看到湖
就在小德消失后不久，夜色里传来声悠悠叹息声。
黑衣少女脸上露出抹警惕神情。
没有任何事情发生，那声叹息之后，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离此地约十四里奈何桥上，妖族皇后牧夫人登上七色鹿拉辇，向着京都外驶去。
国教学院湖畔雪地上，商行舟转身望向奈何桥方向。
夜色里隐隐有血水溢出，不知道是没有来得及逃走刺客，还是些被直接震昏军士。
避至远方朝廷高手们，感觉到那道恐怖气息愈发真切，那种强大压迫感仿佛要变成实物。
小德脸色更是难看到极点，苍白没有任何血色。
他对这道气息敏感度要远远超过人类强者。
这道气息明明还没有完全成熟，却仿佛来自原始之初蛮荒，带着远古悠悠意味，对人族来说，这道气息强大而恐怖，而对妖族来说，这道气息更是直接碾压着他们灵魂，让他们根本生不出任何抵抗念头与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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