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
承认你救
命，但已经谢谢你，你还想要怎
样呢？
要生活费？你说啊，全部还给你，已经有
在彻底想通这件事情那
刻，他获得真正自由与平静。
那就像他对教宗说过那样，就像唐三十六教他那样，说话吧。
“谢谢你。”陈长生看着商行舟说道。
不管那些恶心丑陋阴谋、对婴儿无耻伤害，你在溪里救，把养大，那……谢谢你。
然后，就没有然后。
听着师父声音，想起离山画面，看着湖畔冬树，想起唐三十六说过话。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事情。
当时，他和唐三十六站在大榕树上，看着落日下京都，近处皇宫以及远处离宫。
唐三十六说很多话，很多与警惕有关话，也可以理解为是对他师父坏话。
紧接着，陈长生想起教宗回归星海那夜，他个人在离宫雪地上走很久。
你命是。
说这句话时候，商行舟神情很平静，就像在讲述人世间最简单却又是最不容置疑真理。
就像太阳东升西落，星空永世不变，鸡蛋要用菜油煎才最好吃。
听完这句话，陈长生很自然地想起那年离山内乱中最著名画面。
君臣、父子、师徒，是世间最难突破三条规则。
他神情平静地看着雪地对面，眼神明亮，没有再说个字。
长时间安静过后，商行舟微微眯眼，缓声道：“这就完？”
陈长生想想，问道：“您是想要把这些年生活费要回来？那，共是多少钱呢？”
说话时候，他神情很认真，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因为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不能开玩笑。
在那之前，他便已经对教宗说过，会如何理解以及对待这段师徒关系。
他不是秋山君，商行也不是秋山家主，自戮剑方法没有意义。
他不知道师兄余人在皇宫里也尝试过类似方法，即便知道，也不会效仿。
因为这种方法必须建立在个基础上——秋山家主疼爱秋山君，商行舟疼爱余人。
陈长生很冷静地确定个冷酷事实，他师父从来没有喜欢过他。
当时秋山家主说父子二字，像秋山君这样不起人物，为破掉这两个字，也不得不剑刺穿自己胸膛。
陈长生该如何办？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师徒二人间旦矛盾完全,bao发，商行舟必然会用师徒之义砸将过来。苏墨虞等国教学院师生、离宫里教士们，对此都深感忧虑，可也无法替陈长生想出好方法应对。
陈长生对此当然也有心理准备，设想过很多次这样画面，所以并不意外。
他没有说话，更多是因为在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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