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舟看着他
眼睛说道：“但位置是相对，你既然是舟，便不能太过考虑水感受。”
余人比划道：“终究还是会考虑，不然您不会改变主意。”
“在所有人看来，
已经尽力，只是被你和他们阻止
。”
商行舟视线落在他腰间，那里有
块秋山家主进贡玉佩。
“你们这些年轻人都在拿命搏，你如此，莫雨如此，王破如此，你师弟更是如此。”
“陛下回归星海之前，依然没有忘记那句话，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商行舟视线落在宫殿里某处，仿佛回到数百年前。
整个大陆人都知道这句名言，余人当然不例外，他还知道这句话里陛下，不是指父亲，而是祖父。
“那夜陛下对说，在世间行走，如同在汪洋里行舟，须谨慎小意，不可逆流，不然会翻船。”
商行舟很平静地说道：“既然所有人都想周通死，既然这就是民心所向，当然要顺从。”
“最初并不是这样，当然想保周通，而且今夜确实准备做些事情。”
商行舟很有耐心地解释道：“但在这个过程里，事情发生变化，也就要做出相应变化。”
对修道中人来说，变化是星空之下不变规律，世间万物无时无刻不在变化，时局也同样如此。哪怕只是几个时辰，也会发生很多变化，就像春天化凌时河水般，若是应对不当，哪怕再坚硬铁桥，也会被冲毁。
商行舟没有明说那些变化是什
。
可能是陈长生实力境界超出所有人预判，坚持整整天，那些剑切开坚硬、被冬风冻硬地面，把周狱坦露在星光之下。可能是因为离宫里始终安静，在那边天空上飘着雪与云，就像是温驯羊群，始终没有越过栅栏意思。当然，最可能原因，还是因为王破在洛水上断臂破境，斩死铁树。
“把你师弟养十七年，怎忍杀他，
顺之字，对西宁镇旧庙师徒三人来说，都很重要，这就是他们修道。
直到今夜，余人才知道，原来竟是从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句话而来。
商行舟接着说道：“当然，顺流不代表顺从，舟只是希望水能够平静些，不要有太多浪花，不要生出太多阻力。”
余人用手比划道：“但归根结底，舟还是要敬畏水存在。”
“魏国公说过，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覆舟，所宜深慎，如何能够不畏呢？”
而且，落着雪平安道，那些王府灯依次熄灭。
“你知道为师为什叫商行舟吗？”
商行舟忽然问道。
余人知道，商行舟并不是师父真名，至少在六百年前，他叫计道人。
这个名字出现，或者说获得，必然意味着些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