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
位置，便是世间最有价值事物。
兜兜转转，丝丝点点，到头来，原来还是这件事情。
京都初雪这
天，在很多人看来，是他和陈长生杀死周通天。
而在有些人看来，却是陈长生去死天。
……
王破再次沉默。
“刚才你肯定觉得
们唐家准备挟恩图报，很是不耻。”唐家二爷盯着他眼睛，带着毫不掩饰恶意说道：“现在发现，唐家其实是想保你命，你没办法瞧不起们这些商人，是不是觉得很难过？”
王破静静看着他，说道：“既然你想死，那
可以当作今天你没有说这句话。”
“虽然想你死，但也不想你就这死，死毫无价值。”
唐家二爷看着他微讽说道：“不管老爷子怎想，只知道，唐家为
你曾经付出过很多代价，你就是唐家件货物，是唐家投资门生意，你就算要死，也要替唐家挣足够银钱回来，怎能因为这莫名其妙原因去死？”
他刀是直，对世界看法也是直。
有仇必雪，有恩必报，这简单事情，哪里需要去想。
直到今天，听到唐家二爷说出那句话。
——你不准出刀。
他眉耷拉下来，显得很是愁苦，问道：“这是谁意思？”
……
当唐家二爷无声而笑时候，会显得有些滑稽。
而在他对手看来，这时候他脸，其实非常恐怖。
当唐家二爷敛笑容，没有表情时候，最是阴冷，就像个死人。
王破看着这张多年不见、却很难忘记英俊、滑稽、恐怖、阴冷、丑陋脸，忽然生出种强烈渴望。
……
哪有什英雄好汉，正道沧桑。
真是莫名其妙。
你要死，就该死有价值，怎能和那个小孩子去胡闹？
那，什是有价值呢？
王破明白。
唐家二爷明白他意思，说道：“当然是老爷子意思。”
王破看着他，没有说话。
唐家二爷微嘲说道：“如果是意思，怎会拦你刀？会特别高兴地看着你死在铁树手上。”
王破想想，说道：“不错。”
唐家二爷说道：“但老爷子他像喜欢孙子样喜欢你，他不想你死，才会让来说这句话。”
当年在汶水城做账房先生时候，他时常会生出这种渴望，只不过因为那四个字，他直忍着。
恩重如山，确实就是四个字。
汶水唐家，对他恩重如山。
当这座山迎面倒下来时候，你能做些什？
王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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