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汗青神将当年吗？”
“记得。”
“太宗陛下说过，向死而生者，很难死。”
……
……
因为在她如瀑般
黑发里，斜斜地、看似很随意地插着
根簪子。
或者说那是根木钗。
百器榜第三，木剑小凤。
徐有容不能动，但可以说话。
不过她这时候明显没有说话心情，只是静静地看着车顶，不知道视线穿过去后，会落在星空里哪处。
莫雨坐在座位上，看着怀中昏睡徐有容，忽然觉得有些难过。
她是替徐有容难过，也是替陈长生难过。
陈长生看来是死定
。
其实，她也有些难过。
她已经很久没有去国教学院，没有见陈长生，而且她没有任何立场与道理去，就算陈长生死，她都没有理由难过，想到这里，她就愈发地难过起来。
夜风轻拂，来自于无比巨大黑色双翼，拂散所有神圣与光线，隔绝所有视线与感知，代表着最纯粹幽暗与强大。
“雏凤清于老凤声……那终究是将来事情。”
圣后看着手中徐有容，面无表情说道。
没有任何人能够进入这片夜色，除她允许人，比如那抹红。
莫雨低着头跪在殿外，不敢向里面看眼。
陈长生没有考虑过生死问题，
“每个人都有自己命，他命不好，能有什
办法。”莫雨看着她怜惜说道。
徐有容收回视线，看着她说道：“
不觉得他会死。”
莫雨自然知道陈长生现在身体状况，心想就算教宗陛下能保住他不被娘娘杀死，他又能多活几日？
徐有容仿佛想通件很重要事情，平静说道：“那终究是他自己命运，就应该按照他想法去运行，想把他与这个世界隔绝开来，他却偏要回去，天道要他去死，他偏向着死处去活。”
“向着死处去活？”
青竹小车看似缓慢，实则无比迅疾，而且带着某种难以形容诡异之处，夜色里街上行人虽少，但有很多正在搜捕陈长生、想要保护陈长生骑兵与强者，却没有个人注意到这辆车。
没有用多长时间，青竹小车便通过南门离开京都，驶上通往圣女峰官道。
几乎就在离开京都同时，徐有容睁开眼睛。
不是她隐藏着什后手，而是圣后娘娘意志。
她睁开眼睛，却做不任何动作，就连根手指都动不。
“把她送回圣女峰，确认陈长生死后再放开她。”
听到圣后娘娘声音，莫雨这才敢抬起头来，想要说些什，最终却什都没有说。
青竹小车备好，黑羊不知从何处踱回来。
圣后看黑羊眼，沉默片刻后点点头。
车轮碾压着青石板，向着皇宫外夜色缓慢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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