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隐约知道关白当初在京都里遇到
什
事情。
他很佩服对方能够短短
年时间里，从断臂重伤中恢复，甚至剑道境界更胜当初，他更佩服对方受伤
原因。
如此人物，如此剑意，何以报之？当然也只能是直。
轰声，他身体里雪原开始,bao烈地燃烧，变成无数真元，通过那些狭窄经脉，向各处输送。
他身体在石坪上拖出道残影，变作道笔直线条，来到关白身前剑刺出。
关白并不知道，他在溪畔与池塘边想通这个问题，很多年前，个叫做王破人，曾经在天凉郡荒野里想过。
王破在想通这个问题之后，终于拥有自己刀道。
这种刀道虽然说还远不如周独夫刀道那般强大恐怖，但从境界意味上来说，已经有足够资格相提并论。
这种刀道叫做直。
关白想通这个问题，他也从此有自己剑道，也叫做直。
然后迅速变得更加安静。
所有视线都落在关白身上，满是震惊与敬畏。
不愧是逍遥榜上强者，天道院大名，关白断臂，实力严重受损，然而境界非但没有下降，甚至在剑道上领悟更进步！
就像徐有容先前对陈长生说那句话样，机缘往往来自于挫折，突破往往原于生死间考验。
去年在京都，因为那条巷中野狗凄惨遭遇，关白不肯让那名老道姑就此离开，然后他遭受到此生最大羞辱与打击。
这剑，无比之直。
那天溪畔枫叶满山，池塘边寒蝉不鸣，他剑道大成。
……
……
陈长生感受着关白剑意，心生佩服。
他视王破为偶像，怎能不喜欢这种剑意。
他离开京都，隐居在偏僻山村里，用半年时间养好断臂伤势，然后开始静悟。
在山崖下小溪畔，在农舍后池塘边，他很平静且认真地思考很长时间。
他确认自己那天夜里没有做错，不要说他当时已经是逍遥榜强者，就算还是五六岁时不会修行那个孩童，也会站出来。
因为这件事情是对，是应该做，那何必理会，何必在意那个老道姑是谁？为何要后悔？
不，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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